暑假开始，继哥常常上门拜访，无视亲哥阴冷的眼神，只顾和妹妹谈话。两人挤在一张书桌前写假期作业，亲哥躺在床上皱着眉凝视他们。

        他会怎么想，他会不会讨厌她？

        妹妹点。

        盛夏的蝉鸣在窗外吵闹，轻而易举地掩盖妹妹午睡时安静的呼声。然而两人从未忽视，他们专注地看着她。

        她不会喜欢你的。亲哥说。

        阴暗的自己留给亲哥，他们血脉相连，发下犹如诅咒的誓约，她不会离开他，哥哥也永远别想从她边逃脱。这是她对他的爱，绝不罢休，一世纠缠。

        晚上，亲哥主动提出晚上一起睡觉。妹妹生理期，哥哥靠在床，俯下帮她慢慢肚子，温热的在小腹翻涌，分不清淌出的是血水还是粘。他动作耐心，哄她的声音低沉悦耳，直至她安然入梦。

        妹妹懵懂而迟疑地仰看他，客厅的灯只在眼前恍过一秒，重的阴影覆盖而下，随即，他的气息席卷进口腔。

        她离开了继哥的家，她可以忍住不去玷污他。可是亲哥未来一直在旁，她的心能重新回到当初吗，能坚持哥哥眼中单纯的妹妹吗。

        晚餐在食堂，妹望着涌动的人发怔，继哥抬起手抚摸她的额，轻柔问：怎么了？

        拼图至此只剩最后一片。虽然三人都心怀妄念，但血缘终于显现分别，世俗、常理、德，仍有一人尚且知晓底线。

        哥哥，你喜欢我吗。她有些失神地看着他。

        妹妹说：哥哥，说话算话，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呀。

        在潜意识中，妹正在把纯粹的自己留给继哥，她的天真纯良都是从他上得到的，她对他的爱是松手，放下执着。

        妹知哥哥在吃醋，甜蜜和愧疚酝酿成了阴暗的窃喜。近来的举动，她甚至是有些刻意的。

        我爱你。他瞬间出回答。

        妹妹想，好喜欢他。

        亲哥皱着眉叫他放手，继哥说：她也是我的妹妹。又低下问她：对吧？

        她该怎么办。

可多年来继哥在她上涂抹下的那些鲜明色彩点亮她无神的双眼，理呼啸着重新将她悬吊，对继哥的感情虽然也称不上德，但到底那份爱纯粹而美好，她放不下，也对不起他。

        妹妹想，好喜欢他。

        装下两个人后，她的心房怎么还没有被涨破呢，还是说，她其实没有心，只是虚妄在腔游。

        她被这声坚定的选择捶得低下去：……不要喜欢我了，我不是个好妹妹。

        继哥在心中想，我早已没资格你的哥哥了。拇指蹭蹭她的脸：不要这么说，不论发生什么，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好孩子。

        算了，怎么样都好，她只要眼前的时光。

        妹妹学累了，把笔一扔上床平躺，亲哥伸手把妹妹带进怀抱，继哥坐到床边，拽住妹妹的手。

        谁也

        这是对的，正确的，合乎纲常的。

        想要被自己的亲哥哥用那种眼神看待，她已经疯得很彻底了。

        温柔、纯粹、善良的继哥，放任自己的恋心出手争取对他来说已经陷入痛苦的自我厌恶，他发现真相时又会如何呢。

        于是继哥也默默上了床，将自己的贴在妹妹的后背，手臂从下面卡住她的腰。

        这样不好。但这句话继哥最后也没能说出口，说了能怎么样呢，这里又不是他的家。他走之后，他们依然这样拥抱。

        她骤然睁大眼，脑全然空白，也不记得要反抗，与被牙齿咬得用力，血腥味混着哥哥的气息成一，本来就是一的，本来就应该这样。

        也不会永远跟你在一起。继哥。

        又是一个继哥和妹妹笑闹过的傍晚，同龄人之间有太多的共同话题，怎么也谈不够，妹妹依依不舍地和继哥分别后，转，脸颊被亲哥按在口。

        脸颊靠在口，妹自以为堕落地庆幸于哥哥嫉妒加速的心，但真相早已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想。哥哥绞紧她的双手，举过，将她按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