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扰乱佛心
赵芜慌乱中抓住莲觉的大手,膝盖重重磕在地面,高高在上的公主狼狈地摔跪在小沙弥面前,额tou磕到他的大tui――好痛。
膝盖上的力dao拉回神智,刚碰在一起的手弹开,莲觉退后两步慌忙弯腰dao歉,“公主,小僧并非有意,小僧……”
“小什么小僧什么僧?”赵芜疼得泪眼汪汪,“你好歹扶我一下啊!手好痛,脚好像扭了,爬不起来。”
本来扭得还没那么严重,他突然抽手退后,支撑点一下子消失,手掌结结实实地按向地面。地上全是树枝荆棘,本就划伤的手掌全是血,火辣辣的,好像扎了许多刺,痛死个人。
“哦哦哦,好。”
莲觉慌连忙弯腰扶她,可伸出的手却僵在半空,一chu2而过的柔ruan留在掌心钻进血肉,自小生养在佛门的小沙弥心里乱乱的。为何这种感觉有种似曾相识?
赵芜看了眼莲觉,察觉他神色有异。想了想,从腰间抽出手帕搭在掌心,再度示意,“这样行了?”
莲觉,“……………………”
收敛心神,用手帕将她伤痕累累的血手包好,这才整个握住她的小手。
赵芜借着莲觉的力dao起shen,可还未站稳脚踝就刺痛不已,shen子再度踉跄摇晃,痛得两眼发黑眼冒金星。
原地跌回,她坐在地上大口大口chuan息,小脸疼得煞白,chun齿打着颤。
莲觉蹲下,疑惑地看着赵芜。
“我好像走不了……”赵芜缓上许久,才缓过气来,苦着一张小脸可怜巴巴地望着小沙弥,“那个小师父……”
“小僧莲觉。”
“莲觉,你可能得背我。”
小心翼翼挪着脚,伸到莲觉面前。拖地嫁衣的遮挡下只lou出少少的脚尖,火红的两只。崭新的缂丝绣花鞋鞋tou脏脏的,都是泥巴,嫁衣从大tui到小tui也全是污渍,看起来脏脏的一个,这一路定没少摔。
莲觉面lou难色。
她是个女子,他又是个出家人。
“不背的话,那就得脱掉鞋子帮我正下骨,我这脚指定脱臼了,站得力气都没有。”赵芜知dao莲觉为难,她又如何不为难呢?gong规森严,皇兄皇弟到了年龄都得出gong开府,在亲生母亲gong中留宿都要报备。gong中女子更不可随便与外男接chu2,哪怕同王公子弟说话,他们也不得正眼看她。
长这么大,唯一和她亲密的,只有边境的那个,许多年未见了。
她又是和亲公主,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外面指不定如何非议她。可是她没法子,必须在和亲队到达边境前与侍卫汇合,若不然再起战火该如何是好?
莲觉思索片刻,又环视四周,“要么,找个地方稍作休息?那边有个山dong。”
她伤得那么重,即便背也走不了多远,不如找个地方好好看下伤在哪里。
“那你也得背我,”赵芜无奈dao,“我一步都走不了,两只脚都扭了,至少将我背到山dong吧?”
山dong离这约莫二十余米。山路崎岖,两只脚完好走得都艰难无比,何况两脚皆废的她?
怕他不应,赵芜轻轻揪住莲觉僧袍,满脸哀求,“求你了,就当为了大夏百姓。我要是赶不回去,两国真的会生灵涂炭。”
“……………………”漫长的无声过后,莲觉还是背过shen将后背给她,“上来吧,我背你。”
“多谢。”赵芜双手扒住莲花的后背一点点起shen,调整好姿势整个趴他后背,双手圈住莲觉脖子借力,“可以了。”
莲觉,“………………………………”
反手环住赵芜双tui,用力将她背起,女子柔ruan的shen子尽数压在背上。从未碰过女色的小沙弥瞳孔一阵惊颤,急忙抿起薄chun,在心中念经: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佛祖莫怪,情势所迫,她若真是明镜公主,的确关系着两国安危。
再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总不能将她一介弱女子留在深山。
可是,佛经念了一万遍,也止不住女子shenti的幽香往鼻息钻,她的双手就环住他的脖子,隆起的xiongbu紧紧贴着他的后背……
袖子破损chu1缠得并不紧,这么一抱全都散开,女子白皙的肌肤隐约lou出,毫无阻隔地贴着他的脖子,难以言说的柔ruan感久久地停留脖子chu1,扰乱心若止水的佛心。
下意识垂眸想看,又急忙闭上眼睛接着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心生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喂,念什么呢?”突然,少女幽香贴脸而来,她如兰花般的香味pen在脸上,yangyang的,有些tang,“不是去山dong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