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没失控

        耳边晚风猎猎，车窗外开始飘雨，蒋聿关上窗。

        从超市出来，他的脸就紧紧绷着，脚步总是快半步超过蒋昔，不与她并肩。直到现在，他仍一言不发。

        蒋昔望向车窗外，霓虹迷乱，雨痕将玻璃窗割得四分五裂。雨下大了。

        车子驶过几个路口，夜雨中街dao空dang，车辆无几。窗外灯光忽然liu转飞快，前方绿灯还剩几秒，车子急速想要通行，还是没赶上，猛地刹车停下。

        惯xing让两人shenti前倾，又被安全带拽回座椅。

        这chu1红灯有九十六秒，蒋聿低骂了声，手肘撑上车门，眼睛盯着红绿灯。今天一天都他妈的叫什么事儿……不对劲，从接到这个妹妹开始，一切都不对劲，像失控了一样。

        雨声劈里啪啦，伴随着雨刷qi机械的声音，好像置shen世界末日。蒋聿跟着红灯在心里默默读秒，一点一点找回冷静。

        不，这不是失控。他只是从来没和妹妹这样相chu1过，不习惯而已。他的错乱只是哥哥对妹妹的责任，是血缘带来的责任感……对，是血缘。

        “哥哥，”蒋昔攥着安全带，柔柔开口，“你生气了吗？”

        “没有。”

        “可你看起来好像不开心。是因为那个nainai说我们是……”

        “不是！”听见自己的声音过于急切，蒋聿的眉尖又蹙紧，他调整呼xi，“我是在烦学校的事情，你别乱想。”

        “哦，”蒋昔说，“你不是大四了吗？”

        “保研了。”交通灯tiao绿，蒋聿发动车子。

        雨还在下，势tou不见小。车内陷入沉寂，只有光影在穿梭。

        十五分钟后，到家。蒋聿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到茶几上，“有点晚了，明天再收拾，早点休息。”

        “嗯，好。”蒋昔穿着新买的nai油黄拖鞋，在卧室门口停下，“哥哥。”

        “嗯？”蒋聿闻言转过tou，眉心不自觉蹙着。

        “……晚安。”蒋昔轻声说。走廊的灯光落在她眼底，细碎又温柔。

        “嗯，晚安。”

        灯被蒋聿灭掉，连同蒋昔的笑意一起隐没在黑暗里。两人分别走进各自的房间。

        蒋昔躺在床上，手机屏亮着，室友今濋发来消息：

        【昔昔宝贝，你到苍汐了？啥时候来找我玩呀~】

        蒋昔回复：

        【嗯呢，下午刚到，过两天找你玩】

        今濋发来一个佯装生气的表情包：

        【！！怎么不第一时间来找我】

        蒋昔勾了勾chun角，回复：

        【因为找到更好玩的了】

        今濋显然没懂：

        【？？？】

        【是你哥哥带你玩的嘛？什么呀？】

        蒋昔回想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笑意加深，她回复：

        【差不多，有点像那种攻略游戏】

        【等我先休整下再找你，到时你可要带我把苍汐玩个遍~】

        今濋欣然答应：

        【那肯定！必须的呀~】

        手机又tiao出来几条今濋的消息，提到攻略游戏，她兴致bobo和蒋昔分享自己最近玩的几款。蒋昔跟着聊了几句，互dao晚安后，听着窗外淅沥的雨声，渐入梦乡。

        雨在寂静的深夜更加放肆。

        橙黄的光线落在少女腰间，纯白的内ku沐浴在nuan光中，如同幻梦。

        她的背脊光luo，肌肤莹run如酥，一只手抚上去，顺着脊线缓缓向上。她应该是nai油质地的，细腻、丝hua。让人好想han进口里。

        蒋聿想起shen，却像被少女压住，她明明那么单薄，自己却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她跨坐在自己腹bu，上下起伏。

        急chuan的呼xi落在耳畔，蒋聿终于翻shen，将少女严严实实压在shen下，大手拢住她xiong前一片柔ruan。但他好像什么也抓不住，一切都是朦胧的，如雾如影。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指尖在拨弄，能感觉到她的呼xi急如星火。有什么东西在shenti里窜动，蒋聿感觉自己快要爆炸。

        他想看清她的脸，可是看不清。他想听清她的声音，可是听不清。

        少女仿佛了然他的心事，一声浪过一声，终于破口而出：“哥哥！哥哥！”

        熟悉的、温柔的声音，像雨水打在心尖，蒋聿看清了她的脸。

        是蒋昔。

        如同晴天霹雳，蒋聿猛地睁眼，冷汗涔涔，心tiao如雷。

        他在自己卧室。窗外雨停了，鱼肚白似的光线稀稀拉拉照进来，一片清冷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