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 不再是小鬼的鱷魚 (H)
她沒聽清楚他說了什麼。
耳邊的聲音像是穿過水面的呢喃,又像是風灌進心臟裡,輕得幾乎聽不見,卻足以讓人起雞pi疙瘩。
克洛克達爾的呼xi還是冷冷的,動作也不急不躁,但她卻感覺到那一點一點推進來的壓迫感——
不是生理上的,而是那種從骨頭縫裡慢慢滲出的佔有yu。
不像是少年。
不像是她認為的那個「小鬼」。
她本來以為,這會是個混亂又荒謬的夜晚,也許會笨拙,也許會狼狽。
但現在這種壓迫感讓她意識到,這gen本不是什麼「青澀」的事——
不像她原本預設好的那個劇本。
這一切本來該是——
她主動、她帶頭、她掌控節奏,讓這個年紀還輕、壓抑慾望太久的小鬼釋放一下,然後明天早上醒來,兩人心照不宣地當作什麼也沒發生。
她甚至已經想好怎麼用幾句痞裡痞氣的笑話把這整晚打包起來。
「昨晚不錯嘛,小鬼。學得真快。」
「別lou出那副表情啊,誰還沒年少輕狂過。」
然後就能繼續保持安全距離。像往常那樣,鬥嘴、冷眼、調侃,什麼也不留。
他還在動。
節奏沉穩、力dao緊控,每一次都深到像要把她整個人釘在這間儲藏間cu糙的木板地上。
她咬著chun,試圖壓下某種從腹腔湧出的呻yin,汗濕的髮絲貼在臉頰邊,隨著他的動作一點一點hua落。
shen體的顫抖不是幻覺,她知dao那不只是疼。
而是他看她的眼神。
那雙眼不是剛剛變的。這兩年她不是沒察覺,只是選擇把那視線當作少年躁動的生理本能。
只要給他一個機會宣洩過,慾望就會冷卻。
他會對她失去興趣,會去找其他更年輕、更簡單、也更合適的對象。
他會忘記她。
她也可以繼續當那個什麼都沒發生過的臥底。
還能繼續微笑、調戲、在他面前zuo個過得去的「姊姊」。
這不過是一場夢。
夢醒了,他會恢復那副裝乖的樣子,什麼都不說,什麼也不要求。
而她——
她也就不用負責。
她不會說出自己的軟弱,不會承認這個夜晚是因為她的情緒潰堤,更不會讓他知dao,在這艘船上,她唯一保下來、還活著的人,就是他。
她已經失去太多了,不能再多一個。
所以現在,只要說服自己——這只是一次而已。
只是一次。
只是少年壓抑太久的慾望找出口。
明天,他就會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