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程睿笑：“这里太大，一个下午看不完，下次可以再来。

迷糊？不许进厨房了。”

说完又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解了锁交给他，“想玩什么游戏自己下，或者看看电影，午饭等会儿就好。”

顾程睿切了胡萝卜放进牛肉里，没有伸手要接的意思，“谁的电话？”

“好的。”

但挂了电话，他却只是问了一句“喜不喜欢汤汁稠的”，手上还在不紧不慢地切姜片。

如果哥哥每天都是我的就好了，他又很贪心地想。

顾程睿住他的下巴，逗猫一样左右晃了晃他的脸，“要不要去看机人？”

祝宜眠把电话举到他耳边，他听不见那方说了什么，只是脑袋放空地想他是不是要走了。

祝宜眠向他确认：“可是……你待会儿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我说了，今天的时间都是你的。”顾程睿还半蹲在他前，手肘随意搭在上朝他笑。

顾程睿被他扑得往后倒，手搭在他的腰侧，牢牢护着他。

徐境下来打了个招呼，让两人自己转悠。祝宜眠看了几个主结构就已经能在脑内完全拆解再构建组装一个新框架，那位工程师让他上手拆着玩，不时侧目看一眼，最后彻底被引，干脆凑到一起讨论起来。

“啊……？”祝宜眠完全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到了你就知了。”

祝宜眠下意识了嘴，“好吃。”

顾程睿看他眼神懵懵跟小猫似的，用汤勺舀了一点喂给他，“味够不够？”

他问得太自然，轻易就把祝宜眠的不安和焦虑都拂去。

祝宜眠一直在猜顾程睿什么时候说出那句“我走了”，可是直到吃完午饭，顾程睿就只是把厨余垃圾放到门边，理了碗筷之后过来握住他的脚踝，帮他把袜子往上拉了一点。

“嗯，刚才在忙。”

“我们下午什么？想不想去看电影？”

他当然也有想看的，可是他什么也不敢。

祝宜眠对那个人工智能实验室早有耳闻，现下得知能进去一探究竟，心里竟有些紧张。

祝宜眠握着他的手机发愣，手指漫无目的地在屏幕上划来划去，本不知应该点开什么。

……

他用机了一个小的模型，激动地捧在手心给顾程睿看。顾程睿一直跟在他边，满眼都是这个人。

“外公。”

祝宜眠眼眸间也有了笑意，说话时子不自觉地往前倾，“那你想什么呢？”

顾程睿一直想带他去徐境的公司转一转，他直觉祝宜眠会喜欢。

顾程睿无奈失笑，“去洗手吧，可以吃饭了。”

两人都不说话了，顾程睿挠了挠他的小肚子，祝宜眠笑倒在他上。

祝宜眠把屏幕给他看，顾程睿一笑，示意他按下接听。

“喔……”他想了想，还是把手机放回顾程睿的子口袋里。

在里面转了一圈出来，祝宜眠便只剩下兴奋了。

铃声响起的时候把他吓了一，看到来电显示，祝宜眠紧张到手，手机掉在沙发上，又小心地捡起来跑向厨房。

“好不好玩？”顾程睿帮他压了一下刚才带护目镜时弄乱的发。

祝宜眠点点，眼睛都是晶亮的。

“什么机人？”祝宜眠顺着他的力从沙发下，掉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