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饮雪沉默了半晌，说：“是在哪座秦楼楚馆见过吗？还是柳河花舫？”

        “我见过。”薛玉霄认真。

        裴饮雪捂住了她的嘴。

        她动作很轻，裴郎却还是了口气，皱眉说：“痛。”

        裴饮雪：“……你说什么？”

        薛玉霄逐渐回神，却依然不舍地了，轻声：“还痛不痛？我看看恢复得如何……”

        裴饮雪耳朵红透了，听到“勉为其难”四个字，伸手把她拉到床榻内侧压倒，在妻主脖颈上咬了一口，烙上一圈儿齿痕，有点恼地：“重说。”

        薛婵娟你舍弃大军在外，回去享温柔乡去了！！！

        薛玉霄搁笔收工，晾干画纸，带着自己的杰作回到裴郎边，展示给他看。

        薛玉霄的手臂抵在他后，半扶着他的腰。但在她不断地靠近、压，像水一般地涌动之下，裴饮雪还是向后挪动，抵住了床榻的内，被她结结实实地侵入口中。

        信纸拆开，第一句，是李清愁龙飞凤舞的一行字，虽然原句并没有标点符号，但语气还是直愣愣地冲进了眼睛里，意思是：

        薛玉霄呆了一下：“怎么……污蔑我啊！这是很正经的东西，这样就可以挤出来装在瓶子里，然后――”

        他间有兰草和茶叶的淡淡气息，一丁点微涩的苦从尖传递而来。裴饮雪紧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指在薛玉霄的手背上攥出一点点发白的痕迹。

        薛玉霄命人送进来，接过李清愁写的公文和书信后，未看奏章，先看书信，她一边接过裴饮雪递来的裁信刀，一边在心里想着：“交给内侍省呈递，大概不是什么急事，她班师回朝，难还能遇到什么困难？”

        她从榻上下去，神奕奕地开始画图纸和结构。考虑到是给男人用的，又重新设计了一下形状，让它看起来更加贴合。这一系列动作不过也就用了片刻而已。

        薛玉霄更加小心，她一边为他缓解疼痛，一边却又神游天外，思考起抓握的手感，然后思绪再度偏移，喃喃：“……找个容装一下吧……”

        她也有点不好意思了，顿了顿，说：“给、给孩子喝喝。”

        声音骤然消失，随后，侍的脚步声渐近，一个熟悉的侍声音在隔扇外响起，说得是：“陛下，凤阁呈递李将军上表的公文，附与陛下的书信。”

        细微的水声掩藏在气息动之下。裴饮雪觉得她上的冷意瞬息消退，缓缓地热了起来，他从情意倾泻的水中寻到自己的一丝声音，发出低低的闷哼声。

        裴饮雪：“婉儿有中爹爹们照，不需要我这点……这点……咳。”

        薛玉霄一开始还没理解，直到掌心接到一点丰的感。她骤然醒悟，隔着一件素薄的衣衫轻轻了。

        薛玉霄握住裴饮雪的手腕，眨了眨眼，用眼神跟他说：“是正事。”

        裴饮雪听她说下去。

        她垂手要检查，裴饮雪抓住她的手腕，在空中顿了顿，将她的手放在口上。

        薛玉霄：“那……我……勉为其难……”

        整整一张纸，只有这一行。

        裴郎果然松开手，坐起。

        裴饮雪茫然地看了一眼，他的目光顿了顿，耳垂瞬间红了起来，默默将视线偏移开，有点纠结地问：“你……是怎么……想出这种东西的。”

        薛玉霄：“我见过那种产品，等我回想一下结构。”

裴饮雪下意识地屏息，忍耐压抑自己，不发出任何过度的声响。

        薛玉霄上：“我帮你！”

        她反握住，像擒捉住鹤的翅膀。

        薛玉霄心中狂，将手指贴上他的发丝，埋入裴饮雪的长发之间，得寸进尺，故意不改口：“装进瓶子里就是勉为其难，在你上让我理才是应该的。这样我还更乐意一些……唔。”

        裴郎一双清凝眼眸盯着她：“……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