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哗啦哗啦打在厚厚的玻璃窗上,啪啪作响。如此激昂的雨点,大多是过境的台风带来的,在夏天的季节,蒸笼一样的横滨,shi漉漉地伴着酷热,缓慢发酵。
太宰懒散地把目光顺着窗hu递去,雨幕在窗框中温柔地摇曳,整个世界蒙上一层模糊的滤镜。
大滴的水珠因为重力在玻璃上gun落,拉出蜿蜒的水痕。小滴的水珠就顺着这样的水痕hua下,与水痕最下端的水珠汇在一起,顿时那水珠大了一圈,又往下猛冲一截。有的水珠本shen仅有丁点大,也等不到哪滴有缘珠砸到tou上,就不尴不尬地卡住,水痕也难以延长了。在现在这样大的雨势下,最后一种水痕是不存在的、或者说所有水痕都是不存在的。密密麻麻地混在一起,占满窗hu的任何一个角落,成了水mo,就不再是水痕了。
太宰半眯着眼睛,看着这样的水mo,细细纠结起mo形成之前里面的痕迹纹路来。这是无意义的动作,但他看得出神,连带着轻柔的hou音也断断续续,随着温吞的节律晃动。
织田太宰一样朝着窗hu的方向侧躺,手掌罩在太宰下侧的ru肉上,指尖穿过松垮的棉麻质绷带1,夹住浅色的rutou,带着茧的指腹伴着手掌的hua动轻轻摩挲指feng间凸出的红点。太宰背bu屡屡ca过shen后紧实的xiong肌和同样兴奋的ru首,仍然尽可能亲密地向后贴去。
在没有语言的时代,人类说不定就是以chu2摸表达言语,和猫用tianmao来宣誓地位、狼用假咬来传递喜爱,是一样的dao理。生物间自有一种以shenti为媒介的沟通,把用嘴说出去便注定会liu失的真意补齐。他们喜欢彼此贴合的感觉,大面积接chu2的pi肤互相传递着彼此的温度,搏动的心脏清晰可闻起来,肢ti也纠缠地难舍难分2,传达亲密无间的爱怜。
在shi热的夏天,这样zuo唯一的坏chu1似乎就是容易变得黏答答的,涟漪似的在床上泛着,咕啾咕啾地漾出水声。
这样一来,反而更加煽情了。bu分汗shi的tou发打成缕,在爱人耳边蹭来蹭去。织田反复啄吻对方jing1致的眉眼、脸颊、耳朵、下巴、脖颈、还有同样汗shi的发丝。汗ye蹭到太宰脸上,叫他一下就嗅出他们共同使用的带着植物芳香的洗发水的味dao,三十六摄氏度的温香盈满鼻腔,灌进热烘烘的shenti,整个人氢气球一般飘飘然了。
太宰扭tou吻上对方的chun,把织田情不自禁的动作拖入深chu1。一开始是缠绵的。在进入彼此口腔的一瞬间双双压制住略微急促的呼xi,因突然放缓节奏而滞留在肺叶的空气被谨慎地贮存在xiong腔里,任由其憋闷地带来轻微的窒息感、放大砰咚砰咚的心tiao声。小心翼翼的呼xi如同春天的柳絮般黏在一起,伴随着温风细雨的shirunyang意,一时间空气中全是对方的气息。太宰是转过tou来接吻的,修长的脖子划出清癯的曲线,被织田一只手扣住,说不上是温情还是色情地摩挲。另一只手慢慢hua到太宰的腰bu,pei合下shen的动作轻轻拨弄。唔嗯唔嗯的鼻音成为了空间中的唯一语言,来诠释吻到哪里才是恰到好chu1、zuo到什么程度才算过火。
不知是谁先憋不住地分开缠绵的chunshe2,大口大口地chuan起气来,丝毫没有注意到嘴角挂上的一缕涎丝。哦,是太宰。因为过于想感受到织田pen洒在自己肌肤上的呼xi而本人几乎停止了呼xi的他,脸上泛起大片缺氧而起的绯红,眼神迷蒙地盯着织田,被问dao――怎么了――声音像拘起一捧蒲公英那般温柔,略微cu糙的指腹轻轻抹去嘴角边的水痕,把两人份的tiyerou进pi肤里。就像胎儿在母亲的羊水里一样,每个mao孔都被柔ruan的水包围,昏沉的脑袋开始下坠,无力地把整个tou的重量全压在织田捧着他脸的一双手上,叫他不得不把好像要跟脑袋脱节的太宰的shen子转了个个搂进怀里,然后就听见这人说,织田作、嘿嘿,这是我新发现的自杀方法,嘿嘿嘿。
“这样啊。”织田思索片刻,“是指在接吻的时候把自己憋死还是zuo爱的时候舒服得要死。”
不是疑问句。这家伙,罕见地在调情――太宰隐秘地兴奋起来,一gu热liu从下ti弥散,通过脊zhuliu窜到全shen,叫他打起nuan洋洋的哆嗦,shenti里的家伙再顺势一ding,就忍不住呻yin出声。
“啊……织田作…越来越熟练了啊。”
“因为太宰实在很色情。”红发男人诚恳地回应――其实他只是把太宰以前在床上调情的技巧消化xi收了。而且说实话,并没有学到最色情的那bu分。毕竟太宰实在很色情。
织田一脸认真地问dao:“可以更色情一点吗?”
他看到太宰大概140gen长度为1.2厘米的睫mao隐隐颤动。在以前的情事中,为了不被过分色情的爱人bi1得早早缴械,织田学会了以数睫mao的方式转移注意力。虽然没有数完过。不知dao为什么,每当他这样zuo时,太宰的反应就会格外明显,然后更加色情。
“啊啊――”不行了,这个人,怎么会,啊,真是。
包裹着自己的甬dao猛然缩紧,织田忍不住略微加快了抽插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