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叙问，“解决谁？”

        他已经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但语气还是透着些凉意，“我们回家。”

        “对…对不起。”他低着大气不敢，抖成了筛子。

        “是和我说吗？”裴叙冷冰冰的问，把刀抵在他曾经受伤过的地方。

        裴叙收回手，抽了好几张纸才勉强干净，愣愣看了几秒低着眼眸的祁昭，隔着衣服去握她手腕。

        裴叙火气往上冒，揪着他的发往墙上使劲砸，“叫什么？”

        裴叙翻了个白眼，把刀一扔站起来往祁昭边走，剩下的人松了口气赶忙去扶地上的两人，跌跌撞撞地往巷子出口跑。

        “我。”那人怒气冲冲，手却不松，反而抓着祁昭的后脖子，感受到那手掌覆在自己肤上，祁昭浑起鸡疙瘩，恶心得想吐。

        裴叙心里一阵发酸，寒风再次掠过，将那些肮脏的气味散开，只有淡淡的花香混着冷意涌入鼻腔。

        他和另外一个人颤抖着想上前，裴叙一把出刀带着血扬起对着要上前的人，模样就是在说谁上前就是下一个，那温热的血飞溅到几人脸上，齐毅得跪下去。

        裴叙想去拉她的手，但手上粘腻的血让他脑子清醒片刻，伸在半空的手大片的血迹和祁昭上干干净净的衣服好似不在一个图层，祁昭看见他的手，但没有躲开，静静等着他下一步动作。

        “要我帮你报警吗？”裴叙低下抬眼凝视他，眼里满是不屑。

        混混老大立刻发出比狂风暴雨还激烈的惨叫，将冷风撕裂一个口子，风雪冰冷全往伤口里刮，痛得脸色苍白，浑发抖。

        “不…不用，不要报。”

        “解…解决我……求…放过我。”那人双眼发白在惊吓中彻底晕厥过去。

        “救我……”那人喃喃的喊。

        齐毅一抖惊慌看了眼祁昭，希望她能帮自己，可她靠在墙上，还没从惊慌中回过神。

        裴叙看了眼齐毅起到他边将带血的刀子拍在他脸上，“歉。”

        一切骤然安静下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齐毅几人才从惊慌中回，他感觉到隐隐的肩发痛，上次那碎片只插进去一些他就痛得要死，不敢想这把刀已经进去一半，还被裴叙握着刀吧拧。

        另外几人全被这场面怔住，祁昭也听不见自己的呼声，无力地靠在墙上，只看见那血不断从肩的伤口冒出，裴叙却不停下，握着刀把拧了一圈，似乎听见肉被一点点割裂的声音，那人几乎痛得要晕厥，嘴里是听不清糊的求饶。

        哪成想裴叙比想象中还要疯，完全不怕打死人的模样，他当初…当初是想要教训他……然后…然后…完全失去思考。

        “对不起，对不起昭昭。”

        裴叙忽略上的疼痛，冲上去，一脚就把人踹飞，力很重，人被踹飞狠狠地撞在墙上，裴叙直接夺过祁昭手里的刀抓着那人的衣领把刀狠狠往肩膀下去一半，语气暴戾，“你敢碰！”

        裴叙掐紧混混的脖子，再次问，“解决谁？”

        祁昭的也在发抖，她的隐藏在黑暗里，眉皱得紧，看不清脸也知她在害怕。

，“别碰我！”

        齐毅被砸得脑子发懵，完全失控，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对不起对不起祁昭，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