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早餐吧。”

        江芜扫了他一眼就越过他把手上的东西都放到餐桌，楚弋就跟在她后面眼巴巴看着。

        大门开锁的声音让他高涨的失落情绪在一瞬间偃旗息鼓，取而代之的是心声，然后他站起来，佯装镇定地上前迎接。

        “这是我家。”

        楚弋用力摇，发丝蹭过她的衣料，“不行，你走了就不会回来了。”

        “我扔垃圾。”

        楚弋愣了一下，嘴扯起一个明显而柔的弧度，用力点，“嗯，不难受了。”

        江芜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嗯了几句后回，“你先放开我。”

        药后，江芜的视线不自觉地停留在他的脸上，第一感觉是漂亮，眉因不适而轻蹙着，鼻梁高，鼻骨薄得恰到好，覆着一层因发烧而泛着浅淡红的肌肤，指尖轻轻抚过伤最重的位置时，楚弋无意识地翕动嘴，发出一声低低的、带着撒意味的轻哼。

        衬衣薄薄的，而楚弋埋着的那一块开始泛热，传来一片的意。

纸巾扔掉，腰却被楚弋突然伸出的手臂紧紧环住，的脸颊自然地埋进她柔的小腹，闷闷的声音带着重的鼻音传来，“你别走。”

        “一样的。”他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开始喃喃低语些不成句的话，江芜低看着他烧得通红的耳尖和涣散的眼神，终于确定他真是病糊涂了。

        这个念让他呼一窒，眩晕感再次袭来，他撑着发沉的额了两口气，忽然想起什么，手指抚上眼眶，还带着轻微的胀痛。

        楚弋听到了，但摇。

        “别胡言乱语了。”这下很轻松的扒开掉楚弋的手，让他躺在沙发上，“醒了就走？”

        她抬手，托起楚弋的脸，他眉和鼻子都很红，脸很热，本来生病了就很，这么闷着他脸更，像块过热到快要化的琥珀，额前的碎发被汗水和泪水黏在肤上，眼里氤氲着水汽，就那样一眨不眨地，直勾勾地望着她，江芜看着看着想，楚弋怎么像条在水里淹过的小狗一样。

        他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脸颊上火辣辣的痛感证明并不是，那是江芜走了吗？丢下他一个人在这。

        “你好了？”江芜问他。

        江芜起的间隙看到他手臂上的伤膏在刚才的拉扯中被蹭掉大半，有些许无奈，拿过药又给他一遍。

        楚弋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脑袋还在一一地痛，额上贴着的退烧贴已经不再冰凉，只余下一点淡薄的薄荷气味。他将其撕下，成一团扔进垃圾桶，目光在屋内逡巡一圈，没有江芜的影，是梦吗？

        那时候的瑞士还是大雪覆盖的模样，黑夜的时间要比白天长很多很多，他被一个人丢在那里，父母对他的关心就是安排了几个人看着他，就像被监视的囚犯，这很可怕，还在那样的环境下，他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后来感觉自己是神失常了，就一直哭。

        他好像哭了，在江芜面前，还哭得很狼狈，因为这就讨厌他吗？楚弋自己也觉得很丢脸，怎么就哭了，可是他控制不住，刚被送出国的前几个月他就经常哭。

        楚弋已经晕得厉害了，想也没想就点，闭上眼就安静的睡过去。

        “懂不懂什么叫男女有别？”

        江芜开始扒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楚弋抱得更紧，借着生病耍无赖，“我知男女有别，我也知人和人有别，我只想抱你。”

        “不过，你不会又要让我走吧。”

        “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