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董子衿安方晚：“你别冲动也别太生气了，你想想温华那么大阵仗，就算你不到说也不代表没人不认识你，他不怕死地撞上来什么？”

        官商来往是常事，他们也因为公事见过几次面，越见感情就越深，客气少了很多，到时重拾了以前的那份亲热。

没兴致，但附中不一样，要拓展人缘，高一的她都认识，过目不忘的，高二高三也都认识一些，那人眼生，保不准是她漏下的。

        高考那几天，爸妈有公事要出省，不能陪着方展，方晚学校被挑着考点，她也要放假，后续面对中考等一系列考试，估计要放很久。

        叶清妍也安她：“这些人都心高气傲的，仗着家里父母觉得自己特别牛，大分人还有点分寸，但地球这几十亿人，出个什么都不觉得奇怪，被拒绝了又因为从小到大一直都长久地捧着着，看你一点面子都不给，难免怒气上，怒气上的时候，理智什么的就不用了，什么话什么事都的出，你想想多少杀人犯都是因为对方一句挑衅就冲动杀人，那傻这会子冷静下来指不定在哪个角落里后悔着呢。”

        方汉还想推脱，温华又说：“叔叔，孩子高考比什么都重要，您不能拿高考这种事来跟我客套啊。”

        “那你在这里习惯吗？”

        方晚到了夜里睡觉都还在想这件事，给周怀辰发了信息，但他没回。他在竞赛班忙得很，偶尔也会不回信息，到了很晚很晚才回，方晚也没多在意。

        几番下来，就还是答应了温华的请求，两兄妹祝他光华中心区的公寓，近的很，里也干净，什么家措施一应俱全，简约大气。

        —

        “哥。”

        这年一压一或者互相制衡的人和事多了去了，谁也不敢保证什么。

        方晚看着房间，是她会喜欢的风格，点点：“还行。”

        附中每年都有几个受不了

        “嗯？”温华就驻足于门前，侧回看他，利落的光在他的脸轮廓边缘不断心又爱怜地抚摸着他致的。

        在里面坐了会，方晚也冷静了下来。父母的名号在学校领导那里或许也需要忌惮三分，但忌惮的不是她爸妈，而是扶持她爸妈的靠山。

        温华打开门，方晚突然喊了他一声。

        他们家是清官，为了避免一些事住的地方都简单，离学校也远，方展不可能中午还跑回家里，六月份高考期间虽然下雨，但气温摆在那里，找个小咖啡厅缩着又怕他太累，连个歇脚的地方都得缩手缩脚，父母也心疼，更别说饭了，方晚就不起来这饭，不烧厨房算她本事了。

        方晚并不经常撞见温华，温华忙得很，偶尔在公寓里碰见一次两次，他都只问她有没有吃好饭，饭菜好不好吃。

        可是在这个学校里，高干子弟也好，富商子女也罢，多如牛，小分跋扈，大分低调，真起冲突，谁也未必差了谁的。

        方晚看在眼里，温华只是回来取一份文件，出了书房就要离开，嘱咐她照顾好自己，有什么需要就给他打电话。哪怕方晚从来都不给他主动打电话。

        “好吃。”

        儿子高考，女儿不会饭，席月萍和方汉又担心，虽然长这么大了，可在父母眼里再大都是孩子怎么可能不担心，温华这个时候出面了，说会照顾好两兄妹。

        温华就笑了，他大概这阵子真的忙，下巴都冒了青色的胡渣，眼球里几缕红血丝是藏不藏不住的疲惫。

        温华就说：“家里离考试地点远，方展估计也不方便，我离学校附近有一间公寓，两室一厅的，两兄妹都住着，一日三餐保姆照顾，不让他们心，中午吃完饭方展也有个清净凉快的地方，要休息要复习都随他。”

        “……我看你脸色不好，工作别太累了，好好休息。”

        “也不一定，就算是皇帝手握权威，也难保没有下臣以下犯上，更何况一个温华，他还没到中央总书记这个位置呢，家世特殊的同时也注定感，还没蠢到自爆当土皇帝。”穆曼文不太认可董子衿的话。

        方汉有些犹豫：“这样会不会妨碍你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