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眼里浮现出以往的温柔：“又或者你说，你想跟我在一起，你不说也行。你别走，别离开我，我就当你默认了。”

        可是方晚摇了摇，小泪珠子甩了出来：“我不能再面对第二个李树生，你跟我之间，你不觉得差距太大了吗？就算我们两个在一起，也没有好结果。”

        跟周怀辰那段恋情的结局就向她证明了这个世界的运转规则，她有利，于是李树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跟她儿子的交往，她们家出事了没用了，她也就没用，在最绝望最混沌最黑暗的日子里，带着她的儿子远远地逃离她。

        想到这里，方晚就几乎能预料到跟温华的结局，所以她转了，从他的怀里逃了出来，没有回。

        从那之后，两个人就真的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方晚到学校报，有方展这个引路人，她快速了解自己的学院区域，面积大小，以及最重要的食堂。

        方晚选了自己想要的专业，从小到大一直想要的，这次席月萍没有她，只说选你想的吧。

        后来方晚才知，是温华说动了席月萍。他跟席月萍聊了一个下午，就在他们再度重逢的那天。他希望方晚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路，苦口婆心地说了很多理和古今中外父母干涉过多最后导致悲剧的例子，这才终于把席月萍说动了。

        她只能从父母这里偶尔得来一点温华的消息了，说他有谈成了什么合作，技术又有突破，跟政府又合作了什么，又要出差飞国外忙得不可开交。

        跟席月萍打完电话，方晚漫步在校园内。

        那天星辰明亮，皎月如盘，校园的夜晚充满青春静谧，静谧之下却又有窸窸窣窣的人声，方晚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突然在想：“温华现在在什么呢？”

        她一无所知。

        方晚很快在新的学校环境里适应，认识了新的朋友，也度过了第一个学期。

        京勇市的雪依旧是如鹅飞扬，大家都收拾东西各自别，随即东西南北飞。

        方晚跟方展提着行李箱走在大街上，听着一些小街铺面放着行音乐，方晚仔细一听，是徐良的歌，是一句戏腔，前阵子方晚听过，在她的手机里单曲循环播放了很久。

        后来开学，至清明时节雨纷纷，方晚撑着伞又在小街小巷里面走，约着跟朋友去逛街，又听到了这首歌。

        12年的时候，徐良早火爆了网络音乐平台，大街小巷都时不时能够听到那首他的代表作《犯贱》。

        但是让方晚印象深刻就是这首作品，那是她第一次听到带着戏腔的声音，哀怨地唱着：

        “姑娘思量的人已变成追忆，

        何必一厢旧梦悠悠苦我心。”

        温华曾经在她还年少时短暂地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在她知爱却还不懂什么叫的爱的时候给她带来了爱，同时也给她上了一课，叫“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