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朋友也行，枕边风什么的，比一顿酒都死活劝不下来用。”班长说着，看了一眼周怀辰，调转话，“话说方晚你还单着吗？学院里没有合适的？”

        方晚看了他一眼：“不，我有男朋友了。”

        这话一出，有些热情就明显降低了许多，周怀辰似是没听到，无喜无悲的，旁人问候他几句他便说几句，多的也不说了，好像就只是个普普通通来参加高中同学聚会叙旧的人。

        话题间又聊天聊北的，喝酒的喝酒，抽烟的抽烟，他们有各自活跃场子的方式，明明是风华正茂的书生年纪，方晚无端感到了一陈旧数十年的成熟色彩。

        她还拿出手机拍个照给温华发了条信息，温华没回，大概在忙着，方晚看着周围，偶尔应几句。周怀辰突然轻声说：“是不是觉得很无聊？”

        方晚微微朝他那边靠过去：“嗯，是有点。我以前看大人的聚会的时候，就觉得这样的氛围一点都不好，大家都好想着面似的，没想到小时候就是这样的，明明我们都还是大二学生呢。”

        “他们家里不是经商都是当官，在京勇市这个地方，科级干遍地走。”周怀辰笑，却又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

        “我以为你不会想见到我。”

        “这又是为什么这么觉得？”

        “因为我了对不起你的事。”

        “哪一方面？”

        周怀辰被她连续轻飘飘地反问逗笑了，扶额：“方晚，别这样，你知的。”

        知吗？

        当然知。

        方晚这么想。她现在偶尔看见李决楚都会发怵，来自于李树生的阴影，那种上位者强大的威压，过早地剥削年轻稚的弱者，凌迟他们的心。

        可是温华坚持下来了，他甚至跟李决楚吵架，让他远点。

        李决楚指着他：“你是我儿子！”

        “你妈的！我姓温不姓李！”

        这还是方晚第一次见温华这么然大怒，她坐在沙发上，本来应该正襟危坐的，但是听到温华这么口吐莲花的时候，她居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李决楚那脸色就很好看了，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似的走了。

        虽然他不是来劝分的，但言语之间对方晚似有似无的冒犯非常隐晦，带着他们官家特有的阴阳怪气，方晚一开始都没听出来，可温华从小听这些云里雾里的话听多了，本不想在方晚面前闹。

        人就是不能忍，尤其是李决楚这种人，你越忍他他越觉得你好欺负，于是温华就掀桌子了。

        事后方晚还说闹这么僵会不会不太好，温华无所谓：“放心，哥哥我有掀桌子的底气。”

        温华认为，如果他连这种安全感都不能给方晚，那么一开始就不要跟人家恋爱，没有保护自己女人的力量，任由父母对其言语攻击，这不纯纯祸害耽误人家吗？

        家世差距在那里是方晚无法否认的事，但她不再惧怕，因为温华给了她勇气，温坤及女士不一定多么支持，却不像李决楚那样直截了当，大多时候她都是很看好方晚，甚至会向学院教授老师打电话询问课程进度，京理天才太多，教授老师哪里记得住那么多，又不是高中，但温坤及亲自打来了电话，他们也不得不留心些，发现方晚确实不错，温坤及就非常委婉地表示希望日后如果有机会，可以多带一带方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