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立凑过去抱他，他上带了些雪还没化，有一微微的酒气和香水味儿。

        温华特别满足地抱着方晚：“真好，一回来就有个乎乎的小家伙等着我。”

        “我才不小呢！”

        温华笑着她的脑袋。

        他说话尚且口齿清晰，酒量是早就锻炼出来的，一杯两杯压灌不醉他。

        方晚给他脱外套，温华一直搂着她，导致方晚脱衣服的进程十分的困难：“你过年什么安排？”

        “还是老样子，不过千篇一律也没什么可期待的，每年都那样了。”温华说着，突然定定地看着她，方晚挂好衣服被他看得发，温华低亲了她一口，轻声问，“你要不要跟我回家？”

        “我跟你回家？”

        “嗯，特别想让我全家人都见见你，还有我的员工我的朋友，都想让你去认识。”温华抱着她坐在沙发上，又整个人躺上来，搁在她上，“或者我跟你回家也行。”

        “你爸爸妈妈能同意吗？”方晚给他按摩太阳。

        “我爸的意见不重要，我妈……她估计巴不得把我嫁出去。”

        他说的话把方晚逗笑了，一时有些紧张的情绪又稳定下来，着他先去洗澡，臭死了。

        温华还不肯，扒拉在门口可怜兮兮地看着她：“你嫌弃我了？”

        “我没有。”

        “我不信，除非你进来陪我洗。”

        方晚一手把他摁进去：“赶紧洗你的，事儿真多。”

        方晚给他收拾外面的大衣，取下来好好整理了一番以免起褶皱，他里面一件白衬衫脱在了沙发上，方晚拿起来，却发现一抹刺眼的红，在领口上，有一个浅浅的印。

        有什么东西瞬间在方晚脑袋里炸开，她连自己怎么走到卫生间门口的都不知，里面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时，方晚又抱着衣服坐到了沙发上。

        “什么是爱？”

        善于情感分析深入的女们大分都会思考这个问题。

        方晚也不例外。

        “他会跟我一生一世吗？”

        ”他会一辈子爱我吗？”

        “他会一直一直对我好吗？”

        方晚渐渐发现这些问题都很自私，因为谁都如此，想要对方对我付出更多，哪怕只是撒谎说你更爱我，我也会在行动上为你付出更多。

        她对温华也一样。

        那种内心隐藏的不安感来源于温华过分优秀，无论哪方面都无可挑剔，且高于她太多。

        方晚渐渐明白穆曼文说的“喜恶同因”。

        她会因为温华对她好、因为他有钱、因为他长得好看而被他引，但相对应的，这样的特质也同样会引其他人。

        这样的事无可避免，就像方晚很清楚自己的外貌也会招惹不同的男孩子向她投来倾慕的视线，哪怕她已经明确自己有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