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

        沈砚铎察觉到苏晓穗的停顿，他交叠起双轻咳了一声。

        "今天家里谢谢你了。"

        新的。那意味着没有穿过，是干净的，没有接过他的，也没有包裹过他最隐私的那个位。

        沈砚铎推开门进来，看着家里确实干净了不少。

        苏晓穗恍然大悟的点了点。

        "怎么了？"

        "……啊？沈警官养狗吗？"苏晓穗着杯柄转，眼睛睁得圆圆的，想着房间里的痕迹不像是养狗的。

        接过苏晓穗递来的水杯时，沈砚铎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苏晓穗手忙脚乱的拉开抽屉，拿出杯子时瞥到抽屉里的一反光。

        青凸起的手掌完全裹住她颤抖的指尖，苏晓穗盯着两人交叠的手，沈砚铎的温通过手掌传来，她的脸好像也被烧红了。

        沈砚铎换上拖鞋走到客厅，看着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的苏晓穗，眼神里似乎升起一丝玩味。他走近坐到苏晓穗旁边，苏晓穗被惊得颤了一下，但依然没敢抬。

        苏晓穗僵的低坐着，哑着嗓子轻轻嗯了一声。

        苏晓穗同手同脚往卧室走，他垂眸盯着她被攥出淡淡红印的手腕，尖了腮帮。

        "你觉得你算听话的狗吗？"

        沈砚铎手指轻划过苏晓穗的掌心，苏晓穗轻了一声，他感受到她手指电般的颤抖，嘴角扬起几乎看不见的弧度――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感。

        苏晓穗猛地抬，撞进他平静的视线又慌忙垂下。

        玻璃杯旁躺着一条质项圈，暗红色革边缘磨得发亮，搭扣还坠着个小银牌。她歪眨了眨眼，这东西和沈砚铎整洁的客厅格格不入。

        "……我…"苏晓穗支支吾吾着，眼睛已经憋出一点泪花，抬起手指着挂在阳台晾衣架上的平角，"我把你的……内…我把你的子洗了，对不起。我应该先问问你的。"

        所以那些幻想里的气味感都是自作多情？羞耻感混着一丝没由来的失落涌上来。

        "噢噢噢……！没、没事！"苏晓穗弹簧似的蹦起来，努力装着很亢奋的样子缓解尴尬。"沈警官我给你倒点水喝吧！"转太急左脚绊了右脚，还踉跄了一下。

        "哦哦……"

        沈砚铎适时松手，没有等苏晓穗回答："去睡吧。"

        沈砚铎看着苏晓穗这幅红着脸局促的样子，心里大概猜出了点什么，但依然是那副没有波动的语气和表情："嗯，杯子在茶几左边抽屉里。"

        "噢…那是新的，可能是我拆开之后不小心夹在衣服里了。"

        "我、我......"苏晓穗后颈渗出细汗，整个人呆在原地。她想起下午自己那些下想法，眼神乱飘不知该怎么回应。

        沈砚铎视线在她红着的双眼上多停了几秒，才顺着苏晓穗指的方向看，衣架上那条黑色布料被夜风得轻轻摇晃。他突然轻笑了一声。

        "局里的警犬，现在不养了。升职之后不归我了，这个项圈算是纪念吧。"

夜色已经漫进房子里，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苏晓穗手一抖把拖把摔在地上――她刚刚本来在拖地。现在连忙慌慌张张缩到沙发角落，膝盖并得太紧把睡衣布料绷出褶皱。

        "那是给不听话的狗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