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的、正面和脚心扎满细针,背后写着燕娘的生辰八字。
难怪燕娘自从到了他这里,便多灾多难,又是上吊,又是生病,又是私逃,又是忤逆,原来和这两个贱人脱不开关系!
燕娘气吁吁地
:“大爷如此卖力,本该好好地赏一赏你……”
闵淑娴的脚踏之下、岑柳儿的花瓶里,分别藏着一只棉花和麻布的人偶。
林嬷嬷一查,果然查出猫腻。
薛振抄起鞭子,将闵淑娴和岑柳儿抽了个半死,叫来人牙子,一起发卖出去。
因着这几个心歹毒、嫉妒成
的女子,他的后宅生出多少是非,燕娘又受了多少委屈。
一是薛振,一
是权三。
薛振知燕娘犯了倔劲儿,八匹
都拉不回来。
二人之间,渐成死局。
每次被这样的眼神看着,薛振都觉得自己像个牲口。
这主意和他以往的行事风格如出一辙,称得上是一剂猛药。
薛振踌躇不定,问:“能
用吗?她连死都不怕,还怕这个?”
薛振坐起,给她掖了掖被角,问
:“什么事?”
他钻起牛角尖,觉得要不是她们暗中诅咒燕娘,自己和燕娘绝不会离心至此。
薛振披上衣裳,起开门。
她心知有异,没有声张,默默地听他们交谈。
薛振咬牙:“好,那就照你的意思,试试再说。”
燕娘的眼珠子动了动,投向他的目光似乎带着几分温度,咙里发出
糊的“唔唔”声。
薛振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取下她口中的帕子,带着满腔的柔情蜜意,温声:“燕娘,你想跟我说什么?”
薛振嘴上的话说得厉害,实际上仍旧舍不得把事绝。
他除了在床上变本加厉地欺负燕娘,除了不许她穿衣裳,用玉势把自己的子子孙孙堵在里面,也想不出更厉害的手段。
薛振看到这两只人偶,立时动了真怒。
娘的脸。
“可惜我如今无分文,付不起嫖资,真是对不住大爷了……”
燕娘睁开眼睛,透过水红色的帐幔,看到屏风上映出两影。
权三压低了声音,回:“回大爷,
才有急事禀报。”
他再度堵上她的嘴,脸色阴得能滴出水:“燕娘,既然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无情了。”
这天夜里,燕娘睡得正沉,迷迷糊糊地听到敲门声。
她偶尔动情,捱过那一瞬的销魂之后,眸色又变得清凌凌的,看不到一丝波澜。
可恼的是,燕娘外柔内刚,任他好话说尽,就是不肯回心转意,他实在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他暗中气恨不已――
权三:“大爷,死
当
活
医,万一成了呢?”
好好好,她这是把他当成以色侍人的小倌,当成下九之辈了。
薛振以为燕娘有所松动,不由大喜过望。
薛振正在发愁,权三看出他的心事,给他出了个主意。
他以前最不爱这些琐事,如今却担心闵淑娴、岑柳儿之
变成第二个吴芳兰,也担心丫鬟们偷走燕娘的贴
之物,败坏她的名声,因此想出这么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他在她这里屡屡受挫,攒了一肚子的火,一出门就开始发疯。
薛振亲自坐镇,使林嬷嬷带着十几个年轻力壮的仆妇,将薛府上上下下仔细搜检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