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一字一顿：“....对，威胁你”

视他的语气里那点似有若无的揶揄，轻声说：“是碰巧遇到的，季学长顺路上来看看”

        霍成原本还半阖著眼，听到这句，眉峰慢慢挑起，边却是没憋住地笑了下，像是被她戳到肋，偏偏还要装没事：“……威胁我？”

        霍成没接话，只是垂眼看著她拆粥盒的手，指尖慢悠悠地在床沿敲了两下

        沈玥咬了咬，看著那碗还冒著热气的粥，忽然开口：“要是不乖乖吃，那你生日想让我穿的那套衣服就算了”

        沈玥被他盯得脸有点，抿了抿没动，他指腹还在她衣料上慢慢著，语气著笑意，又带点理所当然：“嗯？妳不是说要照顾我？亲一下不过分吧？”

        沈玥整张脸都了起来，手指扣在汤匙上，偏偏本挣不开他那点不轻不重的力气，“……再闹就真的不给你穿了”

        季淮誉放下手里的水果，语气一如既往平稳：“受了伤就好好养著，有什么要帮忙的，让沈玥跟我说”

        霍成往后靠了靠，侧著看著她，指尖还勾著她衣角，“亲一个就吃”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沈玥把拆好的粥端到他手边，见霍成慢吞吞地垂著眼，本没要动筷子的意思，眉心轻轻蹙起：“你得好好吃饭才能赶快好”

        霍成抬了抬眼，声音不咸不淡地嗯了声，眉尾挑得不高不低，懒洋洋却又没完全掩住骨子里那点淡淡的敌意：“那真是辛苦季律师了”

        季淮誉点了点，看向霍成补了一句：“早日康复”

        霍成没笑，只是偏了下，语气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霍成看著她通红的耳尖，边沾了点坏意，却还是低在她角轻轻碰了一下，像是得了甜才开口：“好，我乖乖吃”

        她的指尖还扣著汤匙，偏偏语气糯的不像在凶人

        霍成盯著她，间低低地笑了声，像是被勾得没脾气，语气吊得又轻又坏：“可妳也没说不让亲，嗯？”

        季淮誉没理会他语气里隐藏的针锋，只是把视线落回沈玥，微微颔首，嗓音比刚才更轻些：“粥趁热吃，我先走了，律所那边还有事，改天再过来”

        沈玥连忙把拆到一半的粥盒放下，起送他：“学长慢走，路上小心”

        沈玥盯著他：“……那你想怎样？”

        说完，他忽然俯凑近，鼻尖过她颊边，声音低得要命：“玥玥……妳自己挑，要我亲还是妳亲？”

        霍成没看粥，掀了掀眼，语气带著点拖音，“没胃口，吃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