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下意识回，对上一张线条冷峻的脸

        像是问候一样自然，却没有给她拒绝的余地

        灯光折在他瞳孔里，像带著热度的星点，沈玥被那光晃了一下，垂下眼，指尖在手机壳上轻轻摩挲了一下，才抿回应，“……圣诞快乐”

        韩孟艺看著远亮著灯的摊位，眼睛一亮，拉了拉沈玥的手：“走啊，去看看！那边好像有烤棉花糖”

        “霍成”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在喧闹里却清晰，“靳延的朋友”

        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时，一个长相清俊，看起来是外系的男生走过来笑著打招呼，“同学，你一个人吗？要不要一起去看舞会表演？”

        “……谢谢”沈玥语气不自觉放轻，微微侧过子才问，“你是？”

韩孟艺撒的声音像要把她耳化

        晚会里灯光闪烁，舞台前有人唱歌，周边还有小型圣诞市集，摊位上摆满应景的手作和甜点

        男生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对上她那双清冷的眼睛，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好尴尬笑笑离开

        那双眼睛带著克制的情绪，却偏偏让人移不开视线，陌生却隐隐觉得眼熟

        韩孟艺被噎了一下，乾笑著继续拖著她往里走

        沈玥挑了挑眉，笑了笑：“你们去吧，难得有机会培养感情”

        “怎么会！我们又还没在一起，何况人也不能死读书，要放松一下呀”

        市集里人来人往，沈玥随意走了两圈，在摊位前看了会，买了杯热可可

        韩孟艺顿了一下，下意识看了沈玥一眼，像在征求意见

        霍成走进大礼堂时，只是一眼就看见了她

        他伸出手，掌心朝上：“手机给我”

        灯光把她的侧脸照得乾净明亮，睫落下一小片影子

        沈玥顿了一下，微微抬眼，神情淡淡却不失礼貌：“不用了，谢谢，我在等朋友”

        “没事，我就随便逛逛”沈玥举了举手里的商品卷，语气淡淡却带著笑意，“快去吧，下次再请我吃饭”

        沈玥愣了一瞬，脑袋里梳理了下关系后才点：“哦，你好，我叫沈玥”

        霍成角微微一勾，语气理所当然：“联络方式”

        “欸——”韩孟艺有些不好意思，“妳一个人没关系吗？”

        沈玥忍不住侧过脸看她一眼，红扬起一抹笑，“妳自己都还没搞定呢”

        手机还回来时，他淡淡说：“圣诞快乐”

        沈玥沉默了几秒，才无奈说了句，“我不想当你们的电灯泡”

        沈玥刚要点，就听见靳延从后面走来，嘴角带著笑：“正好，我也想去看看”

        韩孟艺罕见的红了脸，最后被靳延带著走了，两人背影很快进市集的灯光里

        沈玥眨了一下眼睛，没有立刻反应过来：“……什么？”

        灯光从侧面落下，勾勒出过分优越的骨相，眉眼天生带著淡淡压迫感，鼻梁高直、下颌线乾净，像是少年与成熟之间的锐利平衡

        沈玥有点莫名，但还是把手机放进他掌心，看著他低输入号码，拨了一通到自己手机上

        她笑著对同系的女同学说了句什么，声音被音乐盖过，却莫名让人想靠近

        最后，沈玥还是被她拉出门，路上韩孟艺还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回我让靳延介绍他又帅又高的兄弟给妳，保证不亏！”

        人群忽然一晃，有人撞了沈玥的肩，她被推得往后一步，差点撞上后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