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说吧。你可以随时打断我。”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林多亿摊开手，手掌修长粉白健康，分明不是她喜欢的有肉垫是那种手，她当时是怎么牵上去的呢？

        只是她累了。

        “钥匙。”

        林多亿已经把人抱在上，一下一下地顺。

        和亲近的人分开当然是不舍和难过的，只是差距的隐痛在提醒她不如好聚好散，短痛换长痛，还能保持那个幼稚的自我，躲在昏暗的小房子里，不用刻意改变自己来迎合别人，或许是她太固执，甚至已经开始分不清哪种生活和理方式是她的本我，而不是自卑在作祟。或许自卑已经刻进骨髓，凝固成她的格底色，难以割舍。

        不知什么时候林多亿已经抽开抱枕拥抱了上来，他拍拍她的背，感受到她的难过。

        这么大点地方一下就逛完了，而且没添置多少家，装修也都是从简。

        这是白可馨自他进来说的第一句认真的话。她把他拉起来坐在床脚，了个抱枕给他，也给自己一个。

        “都这时候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在门口鞋柜上，你出去的时候拿吧。”

        想来是看错了，他的眼睛一直都很漂亮，清澈水，让人感到放松和安全。

        “我觉得我们不太合适。你适合更好更面的生活，我给不了你。我是心愿很小，能量很低的人。开始你是很引我的，靠近你就觉得放松和安心，可是后面相，你快要灼伤到我了。我不需要你给我安排的那些轻松，也不想进你的圈子，我还是喜欢现在这样，平静地低落着，就像你进门看到的那样，昏暗是我的舒适区。我们真的不合适，这些东西你给我一个地址我寄给你吧，银行卡你先拿着，就先好聚好散吧。”

        林多亿还保持蹲着的姿势，抬看她，眼睛亮亮的，隐隐闪着泪光。

        “你一天到晚都在想这些吗？”

        “然后你再换锁？多费劲，你分明听懂我要的是什么。算了，先带我逛逛我们的家吧。”

        白可馨没拦着，静静地看着他打开，然后着她惯常柔弱的声音说：“里面有张银行卡，密码是你生日。”

        林多亿蹲下翻看箱子里的东西，整整齐齐大大小小都是他送的，从某一份开始就没拆过包装，满满一箱，几乎都带着原包装，保地很仔细。肯定是太占地方，包装袋倒是折叠着码在一边。

        多贴心，情绪脆弱的人是需要绵绵的东西来借力的，只是她还在吝啬着一个拥抱。

        林多亿看得仔细，从床底下扒拉出一个大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