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不打扰你休息了・・・我知，别点！”他似乎顾忌颇多的样子，说话的声气也与平时大不相同。

        不纠结了・・・再睡会儿！不知是不是药物作用，叶舒眼沉重，脚下一，就跌进无边的黑暗之中了。

        韩卓也知她咙难受，因此只杵在旁边，并不说话。

        “对不起・・・”叶舒鼻腔发酸。

        “为什么歉？明明是我对不起你！”姜眠哭腔更甚，叶舒一个鲤鱼打，两人同时将对方抱在怀里。

        叶舒又一次醒来，眼睛的分辨率提升了不少。

        “・・・不用。”之前似乎有人托着她的脖颈，喂了好几口温水，她还以为是护士，谁想竟是姜眠？！

        但他干嘛要拧她一下？脸上的感犹在，叶舒心中甚是介意。

        叶舒毕竟比姜眠要坚强得多，不过片时，便止住了啜泣。

        叶舒蓦地想起那幕：受伤之后，是姜眠挥刀保护着她。

        “哎！我不是在怪你・・・”叶舒急得从被下伸出手来，在空中乱晃。“也没有想让你自责的意思啊！”

        “・・・说反了，应该我谢你才对。”姜眠把手覆在叶舒额上，试了试温。

        “要不要再喝点水？”

        但仍有些透明或灰黑的絮状物在视域里飘，倒很像是飞蚊症了。

        叶舒用口型示意他走。

        “麻烦你了。”叶舒虚弱地笑。

        “痛・・・没胃口。”叶舒老实回答。

        难怪不觉得口渴，是护士小姐在帮她吗？

        恐惧、愧疚、痛苦、伤心・・・复杂而汹涌的感情冲破闸口，两个女孩，一齐放声大哭。

        莫名觉得好笑，她也真的笑出声来。

        “不是・・・不是！”姜眠赶紧解释，生怕她动怒让伤口加重。“是我自己不小心划伤的。”

        从白内障变成飞蚊症，真是好大的惊喜啊！

        “是・・・是！”姜眠情难自抑，语带哭腔，双手回握住她。

        “眼睛好点没有？”姜眠的声音透着焦急。

        姜眠不同，仍旧抽抽嗒嗒个不停。

说。

        “没事儿。”她说，咙依旧作痛。

        直到他真的离开，叶舒也并不清楚韩卓到底哪点不同。不过也很正常・・・毕竟自己救了他爱而不得的心上人嘛！

        “什么呀！我不是想听谢才那样的！”

        “别哭别哭！你我都好好活着呢・・・”叶舒和言宽，突然脸色一变，大叫：“糟糕！你手怎么回事？”

        但这番说辞却让姜眠更加难受，她的声音哽咽了：“我明白・・・我明白，是我不对・・・”

        “哦。”叶舒仍旧对刚才的碰感到一丝别扭，便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

        叶舒眨了眨眼睛：“好多了・・・你刚在摘帽子，是不是？”

        “叶舒，你醒了？感觉怎样？”这个女声・・・是姜眠？！

        “嗯！”姜眠长舒了口气，问：“饿了吗？想不想吃点什么？”

        叶舒心下焦急，大为光火：“我去！那巫婆后来又把你给・・・”

        尽力一瞧，果然是她，只是五官不太分明，但也能辨认出大概的模样。

        在明暗分界的刹那，她感到有温热的水珠正沾染着双。

        这下轮到姜眠重复“没事”了。抽开受伤的右手，但叶舒却紧抓着她的左手不放。

        她摸到姜眠手上的绷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