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無聲的饗宴
第十章 無聲的饗宴
沈韻的頭痛持續了兩天。
像有gen細小的鑿子,日日夜夜在太陽xue裡不緊不慢地敲打。
她歸咎於那晚的紅酒,以及畫廊開幕式後堆積的工作壓力。
週五晚上,她拖著疲憊的shen體回家,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
「姐姐?」小哲接過她的提包,眉頭微蹙,清澈的眼底盛滿毫不作偽的擔憂,「臉色好差,還很痛嗎?」
他伸手,冰涼的指尖極其自然地輕觸了一下她的額頭,一觸即分。
「沒發燒。」
「嗯,就是頭痛,老mao病了。」沈韻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脫力地陷進沙發裡,閉上眼rou著額角。
「吃藥了嗎?」
「吃了,效果不大。」
陰影籠罩下來。
小哲半跪在沙發前的地毯上,仰頭看她,距離近得能看清她睫mao的顫動。
「我幫妳按按?」少年的聲音放得很輕,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以前妳頭痛,我幫妳按過,妳說有用的。」
沈韻遲疑了一瞬。
記憶裡,似乎是有這麼回事。小哲手勁巧,找xue位也準。
太累了。
尖銳的痛楚磨掉了平日的警覺。
「……好。」她han糊地應了一聲,shen體放鬆下來,將後腦勺靠向沙發背。
小哲的指尖帶著恰到好處的涼意,輕輕落在她的太陽xue上。
力dao不輕不重,緩慢地打著圈。
「閉上眼,姐姐。」他的聲音像羽mao拂過耳畔,帶著安撫的魔力,「放鬆。」
沈韻順從地闔上眼。
或許是藥效終於上來了,或許是那雙手的確有魔力,緊繃的神經被一點點rou開。
尖銳的鑿擊感漸漸鈍化,變成沉沉的倦意,排山倒海般襲來。
意識像浸了水的棉花,不斷下沉、下沉……
指尖的動作越來越慢,越來越輕。
小哲屏息凝神,感受著指下肌膚的溫度與柔軟,感受著她呼xi逐漸變得綿長平穩。
直到那按rou的動作,徹底變成了指尖懸空、極輕微的、貪婪的liu連。
像蝴蝶的吻,輕得幾乎不存在。
他停下動作。
蹲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靜靜地凝視。
沈韻歪著頭,陷在柔軟的沙發靠背裡,呼xi均勻,chunban微微張開,已然沉沉睡去。
濃密的睫mao在眼下投下安寧的陰影,毫無防備。
少年眼底的擔憂如chao水般褪去,lou出深淵般的墨色。
他緩緩站起shen,動作輕盈得像貓。
轉shen走進廚房,打開冰箱,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