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動的火光為氬薩克鍍上一層色，勾勒出他微啟的線和緻的下頜輪廓。司空潤的視線黏在那截若隱若現的尖上，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氬薩克靠在窗邊看著城市景觀，忽覺左手一，司空潤的手指已悄然覆了上來。他正要回頭，卻感覺到對方的指尖在自己掌心若有所思地畫著圈——順著司空潤的視線望去，他正盯著後視鏡上搖晃的貓咪御守。

        那些卡通手辦、多肉盆栽...與向辰軒冷的氣場形成對比。司空潤嘴角微動，想起照片裡被溫柔凝視的少年，忽然明白了什麼般收緊手指。

        "氬薩克，"向辰軒突然開口，聲音冷冽如窗外的清風，"你為什麼會答應？"他對氬薩克的瞭解僅限於上傳聞和司空紹輝的隻言片語，這次行動兇險萬分，稍有不慎就會喪命，而眼前這人竟答應得如此乾脆。

        氬薩克習慣地摸向口袋，卻發現自己忘了帶煙。司空潤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迫不及待地掏出煙盒。

        "怎麼樣？"司空潤聲音低啞，收回打火機時，指腹狀似無意地蹭過氬薩克蒼白的手腕內側。

        氬薩克試探地了一口，蜂蜜的微甜裹著焦香在齒間漫開。

        很快抵達新城一棟普通公寓的最高層。氬薩克將偽裝工整齊排列在梳妝檯上，司空潤則在一旁整理衣物。向辰軒獨自進了隔房間。

        ——應該會...吧。

        星燁一臉懵，棒棒糖在嘴裡轉了個圈："啥？"

        氬薩克猛地掙開司空潤的手，將菸頭狠狠按滅在菸灰缸裡。他起直面向辰軒，紫紅瞳孔微微收縮："我能讓他保密。"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強，"我是他哥，他會聽我的！"

        "霍斯特是我失蹤十四年的親弟弟。"氬薩克紫紅異瞳在燈光下轉，"我需要藉此進入天穹接近他。"

掏出一草莓味的棒棒糖，乾脆利落地換下星燁嘴裡的煙。

        向辰軒站在落地窗前，修長的手指拉開窗簾。雨後的城市格外清晰，全息投影廣告在摩天大樓間動。最引人注目的是天穹基因總大廈——整棟建築呈雙螺旋結構，外層覆蓋著會隨光線變幻的奈米玻璃，此刻正折出晶瑩的藍光。樓頂懸浮著巨大的全息logo，兩條交纏的DNA鏈在陽光下緩緩旋轉，散發著科技與權力的壓迫感。

        三人登上向辰軒的黑色懸浮車，車在陽光下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車內空間寬敞，陳設極簡，卻處處透著意外的溫馨感——

        司空潤角微揚，就著氬薩克的手抽了一口，若有似無地過對方的手指關節，溫熱的吐息拂過氬薩克的指尖。

        氬薩克盯著那支菸微微蹙眉。上次嘗過的古怪味似乎還殘留在尖，但沒等他拒絕，司空潤已經將煙輕輕抵在他間。銀質打火機發出清脆的"咔嗒"聲，火苗竄起的瞬間，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

        氬薩克下意識看向司空潤，後者點頭示意："說吧，他可以信任。"

        "少抽菸，少殺人，多讀書。"聲音冷如常。

        雨後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客廳，空氣中還帶著溼潤的清新。三人整理完行李後，陸續在客廳的灰色布藝沙發上落座。

        "什麼！？"向辰軒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

        不一會兒，司空潤和氬薩克拖著個黑色行李箱從房間出來。向辰軒斜倚在秘門口，沉默等待，見兩人過來，微微頷首，便轉帶路。暴雨初歇，陽光透過雲層斜照進小巷，在溼的青石板上映出斑駁光影。

        不遠處的諾雅齊和雷修遠交換了一個難以置信的眼神——這真的是令人聞風喪膽的三煞幫大佬？隨攜帶棒棒糖是什麼作？

        向辰軒眉頭微皺。

        車頭控制檯上，一排炫酷的超級英雄手辦整齊排列，靠窗的位置擺放著一盆生機盎然的多肉植物，綠的葉片在冷灰色內飾的襯托下顯得格外鮮活。後視鏡懸掛的紅色御守下，憨態可掬的陶瓷小白貓端坐中央，底懸著兩個巧鈴鐺，垂落的紅色蘇隨車輕晃，發出細碎悅耳的聲響。

        司空潤的指尖突然收緊，無意識地摩挲著氬薩克的手背："可他有心靈控異能..."他的聲音染上一絲緊繃，"一旦接觸，就算你不想，他也會窺見你所有的想法。"

        "嚐嚐這個？"他指尖夾著捲菸遞到氬薩克面前，煙紙在陽光下泛著淺金色的光澤。

        氬薩克輕吐一口煙霧，他眉頭微蹙："怪怪的。"卻在司空潤期待的目光中，他還是又抽了一口，"不過...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