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一邊摸、還一邊說：『哇，這裡也好柔軟。』我差點轉行去當美術館導覽。」

        「我們都嗅得出來。」Mika笑，「而且你演的不是愛，是慾望。你不用真心戀愛，只要真誠地想幹他就行了。」

        「不過她今天算幸運，第一次崩潰就有人安。」

        Lucy靠在她肩上：「我記得我第一天上片場，就被一個男優摸錯邊。」

        「沒什麼啦，就讓她知我們都是從被罵得像業務員開始的。」

        Mika靠著燈架坐下：「嗯……，第一次就要演激情戲，的確很難。尤其還得假裝你愛得死去活來，而對方剛吃完大蒜飯糰。」

        「剛剛妳跟那新來的聊了什麼？」

        「今天以為我要放棄，但有個姐姐告訴我：戲裡不一定要愛對方，但要演到觀眾相信你愛過。第一次      女優日記」

        「可能因為我剛用護膏。」新女優還是有點不自然地接話。

        Mika笑到嗆茶。

        「我是第一次拍……，我以為我可以……，結果一直被說像在唸食譜……」

        是那個新女優剛發的，一張她和Mika的自拍，臉還有一點紅眼，但笑容乾淨。

        「很好啊，記得那個憤怒，下次拍女王片會用到。」

        女孩瞪大眼：「妳怎麼知他剛吃飯糰？」

        休息區裡，Mika坐在沙發上喝茶，Lucy走來坐她旁邊。

        「我們演得那麼真，只是為了安那些沒演的人。人週記      我挑的是內衣，也是盔甲」

        「你是說摸到腋下？」

        導演沒喊卡，只是在螢幕前點點頭。

        導演走過來，喊：「來，第一場，床邊誘惑。」

        Mika走上前，低聲跟她說：「想像妳真的想知她嘴的味，而不是介紹產品。」

        女孩掉眼淚：「可是我剛剛真的想罵他。」

        Mika站在一旁，邊觀察新女優的演出，邊用手指輕點著手機備忘錄。

        Mika看著那行字，手指輕點「愛心」。

        兩人一起笑起來。

        Mika知，這是她過關的訊號。

對方終於笑了一下，然後眼淚又冒出來。

        正式拍攝終於開機。

        這一次，片場變安靜了。

        「妳的嘴好軟……」對方說。

        第二次拍攝，新女優眼神明亮許多，慢慢靠近，吻了下去。

        然後她自己也發了一則限時：

        鏡頭前，新女優有些緊張，動作略顯僵，但眼神誠懇。另一位女優伸手撫上她的脖子，拉近她的臉。

        文字寫著：

        Mika搖搖頭：「這行業沒人真的準備好上場，我們都是邊演邊學，怎麼哭得像高，怎麼高得像呼，怎麼讓觀眾以為那一刻你只屬於鏡頭。」

        導演：「卡！再一次，別像在試吃攤位。」

        她低頭看著手機，出一則限時動態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