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回到房里,陈敬济鬼鬼祟祟尾了上来:“五娘,儿子来讨口水喝。”潘金莲心里一动,这小东西也太风了。昨天刚对了一下眼神,今天竟然撵到门上了。
按理说,喝完水就该离开了,可他反而大模大样地坐下了。潘金莲只好吓唬:“你还坐着干吗?等会儿你爹要过来拿东西,要是给他撞上了,当心揭了你的
。”
她正在权衡利弊,潘金莲已经踱了出来,正好看到她和陈敬济在搭话。潘金莲果然有点心虚,转过又回了屋。她不知
蕙莲什么时候来的,更不知
看到了什么。
潘金莲不想把话说死了,多少给他留点念想。万一西门庆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那就在他上拉泡屎,这样可以让他恶心一辈子。陈敬济有多聪明啊,立即猜透了她的心思。
好了,你不要作死了。这地上能睡人吗?你不怕冷,我还怕凉呢。”西门庆也是假狠:“这是你不愿意啊,不是我老人家不肯效力。”
随后又扯了几句闲话,蕙莲便告辞走了。全程都没有低声下气,反而有宣告示威的意味。这让潘金莲更加郁闷,感觉又输了一招。这真是邪门了,本来是去找茬的人,结果被别人拿住了。
她正要关门上楼,蕙莲已经迈了进来。这女人不仅脸厚,胆子还贼大。也许是为了羞辱她吧,便让秋菊把旧鞋扔掉,说不想穿破鞋。秋菊似乎没有领会,提着鞋傻乎乎地望着。
蕙莲是来示好的,没想到遇到了这一出。女婿跑到小丈母娘屋里,多少有点不正常。可现在是进还是不进呢?进去了等于撞破机关,不进去又白白浪费了机会。
陈敬济把脖子一伸:“娘打儿子,那是天经地义。只要五娘高兴,怎么打都可以,儿子保证不叫一声。”潘金莲狠狠推了一把:“真是个贱骨!要喝自己去倒。”
想到西门庆的种种恶行,她真的想放肆一把!自从琴童被撵去看坟之后,她就不敢招蜂引蝶了。和小厮调调情都被打得臭死,要是和女婿搞上了,那她还有活路吗?
蕙莲突然开口了:“五娘,这鞋子不算破啊,扔掉太可惜了。您要是不想要的话,干脆赏给小的穿吧?”潘金莲一时没想到拒绝的理由,只好让秋菊甩给了她。
想到这里,潘金莲没好气地说:“你真不嫌路远!绕了一大圈,就为了讨口水喝?”陈敬济还不甘心:“除了讨水喝,儿子还能讨什么?”潘金莲恶狠狠骂:“还能讨顿打!”
潘金莲恨恨骂:“我才不希罕那截臭肉呢!刚从那个脏窟窿
出来,又想填进我的
子。”西门庆听了有点恼火:“你嫌脏是吧,那你就帮它
干净。”
陈敬济不禁有点扫兴,只好起离开。等他出了院门,恰巧看到蕙莲要进来。他心里一动,勾引主子还有风险,玩个下人应该没问题吧?想到这里,他连忙朝蕙莲笑笑。
这下潘金莲无可逃了,只能过去帮着清理。当时她那个后悔啊,心里直骂自己嘴欠。可她在受辱的同时,还有一个奇异的快感。等到她浑
发
的时候,人家却提上
子走了。
事后她心里怏怏的,感觉被人戏耍了。可她不去追究西门庆,却把仇恨记在了蕙莲上。她现在是收拾不了了,只能慢慢等待机会。而这种等待越漫长,报复也就越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