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也没办法：“那你好好收着啊！不要让大姐看到。”两个人正在斗嘴，春梅突然闯了进来：“陈姐夫，爹在到找你呢。说贺千升了孟州团练，让你准备一份大礼。”

        潘金莲一听喜出望外：“真的？那你让他想办法除掉武松，这样才能永绝后患。”西门庆哈哈一笑：“没问题！团练大人要摆布一个囚犯，那不是小菜一碟嘛！”

        西门庆讪讪笑：“你这小妖！什么都瞒不了你。”潘金莲伸手扔掉了：“秋菊，这鞋赏给你穿了。”秋菊连忙讨好：“娘又说笑了，这鞋连我脚趾都盛不下。”

        潘金莲立即命令：“那就把它剁了！剁得碎碎的扔到茅坑里，让那淫妇永世不得超生！”西门庆连忙岔开话题：“你知贺千的事吗？他已经升任孟州团练了。”

        潘金莲不想让他带偏了：“他当团练关你屁事？”西门庆只好说明：“你看你不懂了吧，牢城是归团练的。以后营就是他的属下，再也不能包庇武松了。”

        潘金莲高声骂：“屁！这鞋不是我的。”西门庆有点糊涂：“那是谁的绣鞋？”潘金莲反问：“你还好意思问我？你把谁的鞋藏在拜箧里了？”

        潘金莲冷冷一笑：“你送东西给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陈敬济只好点明了：“我看五娘心情不好，是不是丢了东西？”潘金莲立即了回去：“我丢东西关你屁事？”

？要这么大一块石。”潘金莲眼一翻：“你来干什么？”陈敬济轻佻地说：“儿子来看看五娘啊。”

        她正想找布双新的，西门庆大步迈了进来：“你怎么穿了绿绸鞋？那双红的呢？”潘金莲举了举：“是这个吗？”西门庆笑着说：“是啊，你适合大红颜色。”

        潘金莲突然明白了，认定是他捣的鬼：“你是什么都敢看啊！要是被你爹知了，当心揭了你的狗。”陈敬济双手抱肩叫：“我好害怕哟！五娘快点救我。”

        潘金莲不好再发狠了：“那你还不还给我？”陈敬济嘴一撇：“好不容易才哄来的，哪有这么好还的？你得给点好。”潘金莲眼一斜：“你想怎样？”

        陈敬济取笑：“怪只怪您的脚翘得太高了，这鞋便“嘟”地飞走了。”潘金莲脸一红：“你又瞎说了。”陈敬济继续调笑：“我可没有瞎说！我只想问问，五娘的还酸吗？”

        潘金莲声骂：“你这短命鬼！原来被你偷去了，害得我到寻找。”陈敬济调笑：“您真是不知羞，这几天我来过吗？”潘金莲继续质问：“那怎么会到你手里呢？”

        潘金莲没好气地说：“你来看我？你是蕙莲死了没指望了吧？”陈敬济有点失落：“这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了’！我好心好意送东西来，竟然挨了一顿骂。”

        绣花鞋被弄得脏兮兮的，上面还有一腥臭味，搞不清是什么东西。这东西还不能清洗，一洗就褪色不鲜亮了。这样一来心情就更糟了，午饭没吃又上床了。

        陈敬济色眯眯地说：“我不想怎样！我只要您手上这条汗巾。”潘金莲往后一缩：“这条汗巾绣了名字，不好随便给你。”陈敬济只好耍赖：“那我不，我就要这条。”

        陈敬济一听连忙出门，就怕去迟了挨骂。这可不是普通的饯行，它事关西门一族的安危。之前来旺去孟州找关系，结果连银子都送不出去。现在好了，拨云见日了。

        潘金莲正色：“你不要油嘴的，快说是怎么得到的？”陈敬济喝了一口香茶说：“是小铁棍捡到的。当时他正在花园捉蝴蝶，结果却捉住了一只绣花鞋。”

        陈敬济长叹一口气：“既然五娘不想要了，那我巴巴送来干吗？”潘金莲一把拽住了胳膊：“你知我丢了什么？”陈敬济扬了扬那只绣花鞋：“您看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