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走吗？还是说在我这睡？”

        他一宿没敢松手，这张床太小了，乐恩一个人睡还可以，现在生生进两个人，他真怕自己动作一下，就把乐恩下去了。

        “你说香香？因为你说它胖啊，所以它当然不喜欢你了，”乐恩站起，透过玻璃看香香，它好像真的睡着，又像是竖着耳朵偷听二人对话。

        她笑，“当然，所以才让你去里面睡，香香这狗脾气不好，怕它早晨看见你跟我睡一起会生气，到床上咬你气怎么办。”

        林端从床上下来，狗张口朝他叫了一声，乐恩笑，“听话。”

        她从不撒谎，今晚看起来心情也很好。

        她在乐恩桌子上放了个桃子，还是光的油桃。

        “你原谅我了？”

        乐恩它耳朵，小声，“那么记仇啊，他只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

        乐恩推开门，指了指床，“有点窄，咱俩得挤在一起了，你要是嫌弃的话，现在可以离开，我不会着你跟我一起睡。”

        “很累啊？吃点。”

        问题有些出乎意料，林端点应下，“如果你方便，我肯定愿意在你这里。”

        乐恩已经收拾好自己，“你进去，去里面睡。”

没关系，都过去了，现在我不是组织人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

        林端上了床，他必须得侧睡，不然乐恩基本上是没地方睡了。

        乐恩抬起来，何愿扬起双手，“要不要帮你太阳啊？”

        “但是，我没有讨厌你，林端，从来都没有，就算是怨恨你杀了眭燃，那种怨恨也只是一时的。”

        香香蹭着她的手。

        路过被封的路段，远远看见有好多警察，乐恩垂着脑袋，香香不断用鼻子蹭她脸。

        到了机构，香香乖巧坐在椅子边，孩子们的眼神瞬间都被那个手感的大狗了去。

        天刚亮了些，乐恩就醒来，北方不比南边，昼夜相差还是大的，乐恩一个人住后生物钟也调整了不少。

        断断续续讲了一上午，乐恩累的趴在桌子上，连去吃饭的力气都没有。

        林端也学着乐恩的语气，“听话。”

        林端微微仰，他不大会说话，尤其在这样的场景。

        乐恩敲敲黑板，“黑板，卷子拿出来。”

        他指着地上的香香，“我们跟狗一起睡？”

        出于习惯，林端的手又开始揽着她了，乐恩往上拽了拽被子，把脖子掖好，只是林端大半个肩膀还在外面。

        何愿敲门，着她的发尾轻轻一拉——

        那片死了人的山被警察封了，公交车不得不绕远路，香香一直盯着外面一闪而过的建筑。

        香香不林端是否只是随口，嘴长在自己上，怎么说那话语也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乐恩养了香香这么久，也没笑过一次它胖。

        从与林端睡在一起开始，她就喜欢在他上蹭，尤其是冬天，就像手的热水袋一样，热水袋会凉，林端永远不会。

        “真的？”

        她在怀里这么一动弹林端便醒了，怀中空空，乐恩已经离开了床边，就连狗窝里的香香也站起来了。

        用力小了，乐恩会掉到床下，用力大了，又怕她睡觉不适，林端直到半夜都没怎么睡着，汗倒是出了不少。

        他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

        “啊？”

        乐恩就不说话了，掀开被子也进了被窝，林端上特别热，温度比她高许多。

        她可不敢，何愿手上的美甲长不说，还是尖的，她可不想脑袋被成骷髅瓢。

        狗很不友好的瞥了他一眼，去找乐恩了。

        “什么原谅？”乐恩翻背对着他，“你觉得那些事对不起我吗？”

        白天林端不知要去什么，路上浩浩打电话来，说自己今天要请假，不来机构了。

        周末是一天的班，香香不愿意跟林端混在一起，只得垂着脑袋跟乐恩一起去机构，哪怕是被一群学生们脑袋，它也不想靠近林端半步。

        林端看了看自己的，他倒是不反对睡，只是两人这么快就坦诚相待，进展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乐恩摸摸它，“你想记住路线吗？”

        林端不敢笑，语气干巴巴，“我觉得，你的狗比你，更讨厌我。”

        “你睡吧。”

        她洗掉嘴边的泡沫，香香蹭了蹭她的，鼻子里哼哼几声，乐恩立明白它不愿意了，怎么让林端躺在她的床上了？自己这条狗还没那么大的福气呢。

        她找了件自己的衣服扔给林端，但是他穿不下，乐恩找了件大些的睡裙，林端也套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