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落在她肩胛,像輕柔的再起拍,她體一顫,不確定是因為他還沒收手,還是自己
本捨不得他停。
她沒再說話,只是把手伸到他頸後,把他拉下來,像是終於決定放棄節拍,改用本能來掌握每一個音符。
「每個人都在說彈琴要有技巧、節奏、力,但最重要的,是情緒。你有過強烈的情緒,音才會被記住。就像……」他頓了頓,食指輕輕點在她
口,「這裡一震,你的手就會跟著顫。」
「這不是課。」他說,「這是我們的合奏。」
「你有沒有想過,我可能只是……想學好鋼琴而已。」她背對著他說,語氣有一點輕微的質疑,一點不確定,還混了一絲想試探的心思。
她嘟起嘴,轉從沙發坐起,撿起鋪在
上的襯衫穿上,邊扣鈕扣邊說:「那我現在是不是要補個課後筆記,記錄剛才的每一個……技巧?」
「你這是在約我……上課,還是……?」
這一次,他吻得比剛才緩,像在把一首快板變成慢板,每一下都吻得極重、極深。他們像兩把不同調的樂,反覆磨合、錯音、再靠攏,終於漸漸重疊出新的旋律。
「因為我認真在教啊。」他湊近她一點,嘴角微翹,「教你用心去彈琴,不只用手指。」
──────
因為她知,不
是什麼課,她都會到。
「明天要不要一起練蕭?」
她的雙交纏著他,像琴弓纏上琴弦,
體一動,他的回應就緊隨其後。她不知
這樣的關係是不是安全,甚至連是不是正確都懷疑過。但她知
,他的每一個碰觸、每一個呼
、每一個壓進
體的節奏,都讓她覺得自己被完整記住。
「那你還故意一直叫我練。」
他們就這樣靜靜靠著,沒再說話,彷彿兩人中間已經不需要更多語言。琴房裡只剩鐘擺的聲音、窗外夜風偶爾搖動風鈴的聲音。
~~終~~
他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只是抬手替她理了額前的髮絲。
「妳猜。」他笑得壞壞的,但語氣卻意外地溫柔。
她原本以為,那一段親密就像一場狂練後的即興演奏,強烈、混亂、出錯、然後落幕。但當夜色從窗簾縫裡滲進來,她才發現——這場演出還沒結束。
「不然怎麼有機會這樣教?」
「現在妳彈的每一個音,」他低聲說,「我都記得它怎麼讓妳發抖。」
然後,他突然問:
她臉整個燒起來。卻沒推開他。
「你……怎麼講得這麼理直氣壯……」她瞇著眼,語氣有點虛,卻又想掙脫那種被他看透的感覺。
等到第二輪高退去,她整個人癱軟在他
口。鋼琴依舊靜靜地待在那一角,像一個見證者,記下了這一場無聲的演奏。
她躺在沙發上,蓋著他的襯衫,渾像拆過又重組過。
她聽見那句話,像突然踩到某個共鳴點。那一刻她才明白,原來那不是什麼一廂情願的調情,而是他早就設定好拍點,等她進入節奏。
「你什麼時候開始對我……」她小聲問。
他輕輕地吻了她的肩膀,沒說話,呼卻熱得像又要點燃什麼。她轉過
想拍他一下,卻被他扣住手腕,一把壓回沙發。
他看著她,眼裡藏著什麼比慾望更深的東西。
她抬頭,有點錯愕地看他。
她紅著臉轉頭瞪他,「那我整頁都要寫『你』了。」
「還有第二堂課嗎?」她試圖用開玩笑的語氣掩蓋心。
他笑了,從後面環住她腰,把下巴抵在她肩上。「可以。順便記下我哪裡讓妳最難專心。」
因為她知,他說的是實話。她的手指,從來沒被這樣記住過,包
錯音,都有人記得得這麼深情又不懷好意。
她沒回答,只是輕輕點了頭。
「從你第一天彈錯音的時候。」
她氣笑,翻背對他。他卻湊過來,從背後抱住她,把臉埋進她頭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