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婊子执政三年,竟然把朝歌,大邑商搞得乌烟瘴气,京城里liu莺遍地,更无人来guan。
“只可惜了殷启殿下,堂堂君子,磊落丈夫,竟要屈膝于她之下。”
近臣口中称dao得的殷启,正是先帝的庶长子,平日与诸侯和睦,受百姓爱dai,却不能继承大统,只因为殷受是先帝唯一的嫡女,而他是庶出,母亲低贱,不堪大用。
帝乙在世时,曾召集全天下诸侯商议,议题只有一个:在庶长子殷启与嫡女殷受之间择立下一任商王。
朝堂之上,八百诸侯的阵营泾渭分明。
有认为王位承继,首重血胤的,不容贱庶僭越。
也有认为执掌天下需德pei其位的。
吵到几乎要刀兵相见的地步。
最后由东伯侯姜桓楚出面一锤定音:立嫡女殷受为储君。余下诸侯再不敢多言。
“南gong大夫,这里是朝歌,不是西岐,还是谨言甚微为妙。”
君上开口dao,声音不大,却有不容置疑的权威。
南gong大夫也意识到自己失言,躬shendao:“下臣失言!请…请君上恕罪!”
君上并未再看他,而是将视线投向远chu1,眼神仿佛穿透了时间。
他的声音沉稳而清晰:“不过,我亦记得我君父还在世时,曾经跟我说过一桩奇闻。”
“他说昔年,先帝携后妃巡幸至孟津,在黄河渡口休整时,王后因闷热下车透气。侍女疏忽,竟未察觉。待重新启程,抬辇力士只觉辇shen微轻,却不知王后未归,竟抬着空辇,疾行数十里。直至歇脚,掀帘发现辇中空空如也!一时大乱,先帝震怒,几yu血洗近侍。幸而天佑,数日后,一支小队于黄河畔乱石滩中寻回王后。然…”
他话锋微顿:“王后回gong数月,便产下子嗣。”
“君上的意思难dao是……?”
“先帝后gong,临幸、有孕、生产,皆有明录可查。唯有王后……”
君上语气沉缓,字字千钧,“liu落在外数日,归gong即孕。我父当年亲历此事,言dao寻获王后时,其shen旁有一陌生男子寸步不离,直至大军bi1近,方跃入黄河遁去。后先帝昭告天下,称其为‘护佑王后之河伯’。”
听到这,南gong大夫也嗤笑出声,先前惶恐尽去,只剩刻毒,“为了个来历不明的种,竟编出这等离奇鬼话!难怪女王与先帝全无肖似之chu1!不知那东伯侯力争其为储君,不知抱着何种心思。”
“罢了,旧事再提,与今无益。”年轻的君主一转shen:“随我去觐见女君吧。”
……
时间到了巳时。
朝歌的九间殿上,四位伯侯――东伯侯姜桓楚、西伯侯姬昌、南伯侯鄂崇禹、北伯侯崇侯虎早已按位肃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