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虞没接话，转去收电脑包，把注意力移到另一件事上。

        那边的回复很快：【注意别冻着】

        “航班几点？”

        阮知虞放下手里的电脑包，轻轻呼了口气，转去把行李箱的拉链重新拉开，确认里面的东西。

        他只是“好”，没有再问。

        ……

        阮知虞去厨房倒了杯水，回来的时候，他正站在窗边看手机。灯光从他侧脸斜斜落下，勾出下颌线条，也让那双眼睛看起来更深。

        去机场的路很静，只有导航的女声偶尔响起。她靠在车窗，看着城市慢慢褪去夜色。

        客会议定在下午两点，留给她的午餐时间不多。她随便在楼下的简餐店点了份牛肉面，吃到一半时，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她抬，角弯了一下，但没有出完整的笑：“嗯。”

        “没有了。”她声音很平，“电脑我自己收。”

        “我送你。”

        ……

        航班准时起飞，落地B市时已近中午。公司在当地的客派车来接，一路将他们一行人送到市中心的写字楼。

        阮知虞拖着行李箱下楼，保安替她打开等候的商务车。

        “还有什么要带的？”他问。

        他“嗯”了一声，没有坚持。只是帮她合上行李箱，拉上拉链的动作干净利落，把箱子提到门口放好。

        周矜远：【到了吗】

        下午的会议从两点持续到五点半，议程比预想中紧凑，客提出的问题也多。

        她笔记记得密密麻麻，结束时手指都有些发酸，但还是面不改色地合上笔记本，起与客一一握手别。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天色还没完全亮透，薄雾笼着小区的行树。

        阮知虞垂着眼，手在箱子边缘过。那晚的情景一闪而过，她指尖收紧，却很快松开，像什么都没想起过。

        空气里短暂沉默了一下，他忽然转过，看着她，“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吃晚餐。”

        “路上注意。”他站在门口说。

        她指尖停了半秒，回了一句：【刚到，下午开会】

        门关上的那刻，屋子里恢复了安静。

        那条灰蓝色的围巾安静地躺在最上面，和他的气息一起，被封在箱子里。

        客厅里只剩下落地钟的滴答声。她背对着他收拾，他就安静地看了两秒，然后把外套从椅背上取下来，慢慢穿上。

        手机屏幕暗着，她没有去刷信息，也没有去翻聊天记录。

        “早上八点。”她放下水杯。

        “不用。”她的拒绝很直接，“公司派车。”

        阮知虞“嗯”了一声，没再继续。屏幕暗下去，她又埋去喝汤，像是那条信息只是工作备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