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熟悉的感官记忆……她指尖无意划过他颈侧的轻颤，她在失去支撑时下意识的低……全都带着极强的冲击感，得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反应来得快得不可理喻。

        她走后，他一直不爱去想过去的事，尤其是关于她的。

        她在夜色里走向另一辆车时，风衣被开的那一瞬；

        可偏偏，一旦开了，就收不住。

        这种画面一旦浮上来，就像被火点着的引线――

        越是倔着不肯服，她就越紧绷；而他越想让她彻底松下来，就越狠。

        更要命的是……他知自己在想她的时候，不只是心里发热。

席珩川坐在酒店的单人沙发上，衬衫的纽扣解开了两颗，领口微敞，整个人陷在昏黄的灯影里。

        她的带着气息不稳的凉意，他的手落在她腰侧，明明还在生气，却更用力地将她按进怀里。

        那种从剑弩张直接坠入亲密的瞬间，他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像失控。

        他了手里的烟，半分钟后就放下。走过去，从她后圈住她的腰，掌心覆在她的小腹上。

        灯光映着他眼底的暗色，沉得像海底。

        热水把肤得泛红，指尖每一次带动都让腰绷紧。

        他低低地吐出一口气，想把那燥意压下去，可没用。

        她发扎成松松的尾，家居服的微微卷起，出一截细白的小。

        不知为什么，他的记忆总会自己挑最让他失控的那几幕――

        她在会议桌对面抬眸的眼神，既冷又亮；

        窗外是鹭城的夜，海面上的灯火细碎闪动，可他一点心思都没放在风景上。

        他也想起了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年。

        尤其是那几次他们吵得很凶，却在沉默对峙里不知怎么就到一起。

        他低低骂了一声，掌心顺着腹肌线往下，握住了已经得发的那。

        从口烧到咙，再一路往下，烧得他握着烟的手不自觉收紧。

        冬日的沪市，阳光透过大平层的落地窗倾下来，把地板照得意。外面车水龙，可在这里，他们像是与整个世界隔绝。

        那天是阮知虞要回她故乡鹭城前的最后一整天。

        手心已经不自觉握紧。

        脑子里全是她――

        那画面平淡到几乎寻常，可他心里忽然就有了种压不住的躁意――明天这人就不在这里了。

        阮知虞。

        她笑的时候、倔的时候、在床上的时候。

        浴室的门一关上，席珩川就背靠着冰凉的瓷砖，呼已经带了点压不住的躁。

        席珩川本来是坐在沙发上，看她在厨房里煮咖啡。

        热水从倾泻下来，顺着颈侧、肩线一路下，他闭着眼，脑子里却全是她。

        他抬起手，拧了拧眉心，像是有点疼，可指尖在鬓侧停了一秒，又慢慢下，抵在边。

        还有那些在酒店房间里，她仰着被他压在床尾，咬着不肯叫出声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