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潺潺的血，眸子里着绝望，豆大的泪珠犹如断线的珍珠。赵云飞住她的下巴，让她看自己，但苏师师却决绝般闭上了眼睛，眼泪不值钱般落在赵云飞手上。

        但四周的目光如芒在背，素如拿着匕首靠近苏师师。

        匕首很锋利，几乎一瞬间割裂开肤，鲜红的血顺着手到瓷盆里。

时让她去割一个姑娘家的腕子放血，她被吓得浑颤抖。

        泪水洗面的苏师师眼睛鼻子哭的通红，祈求地看着素如死命摇“不要！不要，不能放血，给我上刑就是了，不要放血！”

        赵云飞走近了蹲下，盯着苏师师痛苦的脸“不就是放血，又不是要你的命，越是挣扎别人对你越狠，听话点放血不就行了？”

        苏师师死命挣扎起来，将素如撞翻到地，她后的将士一不二不休，生生用膝盖重重地跪在她手肘上，仿佛都听到骨断裂的声音。

        “有空可怜别人，不如多可怜可怜自己。”春罗默然说，在李胤边待过两年算是他边待过最久的丫鬟，她见过李胤决罪犯的手段，今日这般其实算不上什么。

        赵云飞竟觉得发。

        她顺手将她碎的发梳理好，只一破旧脏污的衣裳与她格格不入。

        连喊了好几声，不见人清醒，只是嘴里吐出的哭腔格外清晰。

        春罗多看了床上的女子两眼“弄好了就回去，别跟她待太久。”

        春罗很快就端了一盆水进来，她瞥了眼素如，素如自觉去接她手中的盆。

        苏师师摇，嘴里竟是说不出什么话来，说了都是徒劳，她内的毒发作起来可以将她疼昏过去，再从昏迷状态疼到醒，如此反反复复折磨人一整日才可得一次消停。

        将人扶到帐里，面色怏怏的女子紧紧闭着眼睛，眉痛苦地蹙着，失血过多使得她色苍白，素如喊了她几声，只听见她嘴里喃喃着听不清楚的字眼。

        床上的人隐隐有要苏醒的痕迹，素如不敢多待，半犹豫着出了她这简陋的帐子。

        素如将瓶子里的粉末撒到伤口上，苏师师疼地直哼，素如赶紧用布条圈住她的腕子。

        他话音一落，两个将士松了压制苏师师的力，春罗端走了血盆，呛鼻的血腥味让她胃里犯呕。素如将苏师师的腕子用布条绑住，但血很快渗透布条，大有一种不尽的感觉。

        范遮都了一口凉气，他都说了不要去求李胤，没什么好下场。

        范遮从怀里掏出药瓶丢给素如“用药”。

        快了快了，她们快了

        ----

        素如拧干巾帕，点。细细替苏师师干血迹，连同她脖子上深深的刀痕，弄干净了一张脸，素如才清楚的知此女子容貌是如此不凡。

        她见苏师师神情痛苦未消减半分，素如连抚上她光洁的额“姑娘？可是疼？”

        素如不敢看她的眼睛，咬着牙闭着眼，将匕首往被按住的腕子上切。

        血慢慢将瓷盆装满，李胤才缓缓开口“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