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返回了她该有的位置。

        不过这返回乃如何来的？

        她几星期前不是还想着只是问苏文绮些问题、不依凭苏文绮么？

        哪怕早清楚象牙塔内极看中出与人脉，江离依然隐约心悸。

        有什么正在悄然变化。

        江离坐在副驾驶位，伏下，蹭苏文绮的手。苏文绮像摸猫一般挠她的下颌。

        江离：“谢谢主人。”

        “不用谢。”苏文绮听不出情绪地说。她现在已不像一开始，不再会轻易被这个称谓取悦。“命运赠予的礼物，或许早已被暗中标注了价格。你的药，用得怎么样？”

        用药的最开始几天，江离仿佛到排卵期，感受变得更感。她的从前因为抑郁与抗抑郁药下降，此时久违地回归了些。后来，她习惯了。只是发现肤似乎在逐渐变得更光，自己每餐也需要更细致地控制重。

        江离知那药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也不至于标签都没有。可她是一个在其位谋其政的人。既然她决定要付出些东西使苏文绮帮助她、既然苏文绮比较希望她吃药，她就一定会合苏文绮的意。以前读书时，读到“对神的规训从对的规训开始”。江离虽然已学过一些姿势与仪态，却还是没有很像这些天所见过的其他被养起来伺候人的莺莺燕燕。苏文绮讲，她神问题严重时像一株避光的植物，神好了就像一只兔子──总之不像能作为物的人。

        ──不过，她原本的模样也很好，苏文绮为何沉迷改造她？

        ──应该是由于她不是苏文绮的恋人。

        “子。”江离揣摩着苏文绮的意思，用被教过的词汇回答，“有点涨。”

        其实昨夜与清晨也有些，然而那时苏文绮在与她临时抱佛脚地谈面试。

        苏文绮向后中央扶手，口与手地确认了片刻。江离点、任她摸。从停车场开走前，苏文绮突然拿出那生活用手机敲了什么。

        晚间，江离准备饭，苏文绮办公。完家务后，江离打算先去洗澡，被苏文绮拦住。苏文绮让江离检查了窗帘，然后说：“脱。”

        她自己走进衣帽间，在一个盒子里翻找。

        她拿出一只透明的圆型瓶子，瓶口是一个斜过来的漏斗。

        苏文绮在沙发铺上一块布，令江离坐上去，又取来许多靠垫。

        她绑住江离的双腕，按照手机里的视频教程对江离的作。

        这不是她们第一次亲热，然而这是江离第一次见到苏文绮以这种仿佛在解题目的模样亲热。苏文绮习惯的笑意消失，缺乏表情、但脸肌肉似乎变得有些不受控制。她的眼睛里燃起莫名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