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别瞎打听。”

        徐佩工作忙陶宛禾也知，但是连续加班这么多天，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更别说现在电话都打不通了。她着急刚准备出门去医院找徐佩，妈妈的电话打了回来。

        “两周后我去国外出差，韩少要是考虑清楚了及时联系我。”

        许闻舟上车，这几天事情杂乱，他实在有些疲惫。许闻舟了太阳，吩咐:“去幸福小区吧。”

        老妇人眯着眼抬看他，脸上掩盖不住的欣喜。

        “喂，妈妈，你怎么……”

        迈巴赫停在老旧的小区前，许闻舟下车，让华烨下班。车开走后，他拐进巷口，摇曳的昏黄灯光下一家小卖，门口坐着一位大叔，见许闻舟过来他起热情招呼起来。

        “小姨，我不累，我就是想你，还有我妈了。”

        “今天工作结束早，我回来看看她，照旧给我拿一箱土鸡。”

        “闻舟，工作累吗？累咱就回来吧，找个轻松的工资咱娘俩也够吃了……”

        老人接过他手里的鸡，嘴角就没落下来，忙前忙后，先给他煮了面，嘱咐他要吃完，许闻舟就听话地坐下捧着碗慢慢吃起来。

        “小姨，给你带了土鸡。”

        “闻舟回来了。”

        “好好好，吃完去给你妈上香，她也很久没见你了。”

        接电话的不是徐佩，反而是一个痞里痞气的男声，陶宛禾拧着眉重新看了眼联系人，确实是她妈妈，但妈妈的手机怎么在别人的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顾不上想太多，跑出门打了个车。

        坑坑洼洼的水泥地上划着方格，旁边扔着几个石，草丛中时不时传出几声虫鸣，八岁之后，这里就是他生活的地方。

        许闻舟颔首，语气却毫不客气：“我看中的合作方可不止韩少一个。”

        他也看不起许闻舟，季氏企业传了三代，家族企业蒸蒸日上，到了这一代突然换了经营模式，季家老子外聘了一个职业经理人，年轻的企业家上台就大刀阔斧改革，到来还是受排挤要跟他合作，但是许闻舟昂着高贵得很，屡屡给他施压，被一个无名无份的穷小子压了一，他气不过，摔了酒杯出气。

        许闻舟语气不善，华烨瞬间打住了，他这个老板不太好琢磨。

        想投资他许闻舟的人确实不少，韩晟泽是他的首选，毕竟在他眼里韩晟泽人傻钱多，他给韩晟泽一个下威，后续也好控制。

        “小姨，我今晚在家睡。”

        “陶宛禾是吧，悦宴酒吧，过来。”

        “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许总可不好漫天要价。”

        酒吧不是她第一次来了，上次的

        许闻舟礼貌点，拎着那箱不大的鸡往小区里走。

        生锈的铁门，狭小的楼里一阵阵的气味，许闻舟一昂贵的西装，跟这里格格不入，他抬手敲门，铁门发出沉闷的响声，屋里踢踢踏踏一阵响声后，铁门打开。

        “闻舟回来了，你小姨今天下午还念叨，说你有段时间没回家了。”

        “他妈的，一个家族企业的外姓人也这么猖狂。”

        “进来进来，吃饭了吗？我给你煮面去，刚好前几天腌的咸菜，今晚还走吗？你房间我天天打扫，今晚在家里睡吧，好吗闻舟?”

        他打量着许闻舟，忍不住称赞起来:“闻舟真是出息了……”

        许闻舟点点，端起碗把汤也喝干净，转望去，他妈妈的遗像摆在客厅一角。

        陶宛禾打开灯，换好鞋，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才拿出手机给妈妈打电话，电话嘟嘟地响了好一会都没人接听。

        韩晟泽咬咬牙沉默不作声，钱他不缺，但轻易让步就太弱了，他也没起挽留，喊了声送客，让人带着许闻舟出门。

了个数字。

        许闻舟插兜迈出去，房门刚关，酒杯被狠狠摔到地板上玻璃碎渣散落一地。

        华烨应了一声，发动汽车，他从后视镜悄悄看了一眼后座上的许闻舟，试探地说:“许总，陶小姐已经安全回家了。”

        许闻舟冷笑一声，起要走：“季氏现在如日中天，价也不是那么好压的。”

        许闻舟闭着眼睛，只是嗯了一声，华烨又继续说:“陶小姐的母亲……似乎……”

        韩晟泽可不想放走许闻舟这条大鱼，他面难色，因为他知许闻舟确实有很多选择，但谈判桌上谁都不会轻易加码，他也不会轻易松口。

        陶宛禾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她被吓得不轻，眼睛哭得红起来，怕被妈妈发现，她在门外干了泪又挤了挤眼，眼睛感觉没那么涩了才开门，但房门打开后映入眼帘的不是妈妈好的饭菜，而是一片漆黑。

        大叔咧开嘴笑，出烟熏黄的牙齿，从屋里拎了一箱纸箱包装好的鸡，用抹布了上面的灰尘，递给了许闻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