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卻還倔強地抬起,死死勾住鍾離的衣角,
他低下頭來。
公子勾著他的衣角,
角還帶血,笑聲啞得狠:「怎麼?心疼我了?」
鍾離的手指在紗布上微微收緊,像要把那傷口生生壓死。
沉默半晌,他才開口,聲音低得像壓在岩層深處:
「……妄想。」
短短兩個字,冷得徹骨。
可掌心卻依舊穩穩覆著,沒有挪開。
公子指尖死死勾著衣角,笑聲啞得幾乎碎掉:
「哈哈……我想也是,別愧疚……受傷對我來說,家常便飯。」
他
著氣,眼尾紅到近乎滴血,卻還抬眸
視著鍾離:
「但是啊——」
火光閃爍,岩室寂靜。
公子笑得顫,聲音破碎卻狠得要命:
「……就算你狠不下心殺我,那一刻,你記住了我——這就夠了。」
——
鍾離指尖一瞬間收緊,掌心壓在他
口的力
重了三分。
血被壓出來,染紅了紗布。
他眼底的金光猛地一顫,像要爆裂,卻被
生生壓進去。
間滾出低低一聲悶哼,卻沒有出口。
半晌,他垂下眼,聲音沉得像石層壓頂:
「……少說話。」
語氣看似冷
,可手卻沒有離開,甚至微微顫抖。
那一瞬間,他不是帝君,不是契約之神——
只是個被迫承認心裡失守,卻死不肯說出口的人。
公子低
著,半真半假示弱:
「嘶……我可是個傷患……還是你還想,再弄昏我一次?」
聲音啞得破碎,卻故意壓低,帶著似笑非笑的意味。
那「弄昏」兩字一落下,岩室氣息頓時一沉。
鍾離手上動作一頓,瞳色冷得駭人。
——他聽得出雙關。
間滾出極低的悶聲,像岩層深處的壓抑。
片刻,他眼底的金光暗得幾乎要吞沒理智。
若他再多
一步,昨夜的墮落便會再次重演。
然而就在這時,公子忽然收聲,笑意一斂,帶著點自嘲的低語:
「好了,不逗你了,我的錯。」
這聲音像一盆冷水,卻並沒有熄滅什麼,反而讓鍾離
腔更沉。
他將掌心穩穩按在傷口,力
比方才更重,像是懲罰,也像是強迫自己鎮定。
——因為他很清楚,若這凡人再多挑一句,他真的會再度失控。
鍾離掌心穩穩壓著傷口,指節泛白。
岩室靜得只能聽見火光劈啪,與兩人交錯的呼
聲。
半晌,他低聲開口,語氣像岩層般沉重:
「休養你的傷。」
短短五字,冷
決絕。
可掌心卻仍覆在
口,沒有移開半分。
——
公子側過臉,
角還掛著血痕,眼尾卻因笑意而微微顫動。
那笑收斂了鋒芒,卻比任何挑釁都更致命。
他沒再說話,只讓自己呼
混亂,心
故意快到幾乎能震進鍾離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