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伸手去掐女人脖子，可兜浇下的香槟酒，顺着眼滴落进眼眶，刺痛了他的眼睛，让他一时无法睁开。

        逐渐放大的俊脸和灼热的鼻息轻扫，让她瞬间清醒，僵、眼神游离地要稳住形，想挣脱男人环在她腰上的手臂。“放开。”

        舒心忧心慌意乱地垂眸走向厕所，迎面撞上了一个男人，男人前得如一块铁板，惯使然她往后栽去。

        虽然右手被制，但她早已不是任人拿的了，至少对于扇嘴巴子这事上，她已经练习十分有经验了。

        他恶狠狠地从牙中挤出她的名字：“舒心忧！”

        男人似笑非笑地把颅压低，凑近了些，让她看个仔细。“我都不认识了？有这么吃惊？”

        清脆的巴掌声在阳台分外响亮，却被室内的喧嚣热闹所淹没，可碍于场合，他的怒火也被困在这一片小天地，无法宣。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左手，用尽全力气狠狠扇了过去。

        她没有任何迟疑，跨步上前扬手想打烂他的嘴。

        "......"舒心忧一时恍惚，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趁她踉跄之际，他俯在她耳边低语：“打上瘾了？仗着有几分姿色就当作资本了？信不信我能让你从这个世界消失？”

        不等他反应过来，舒心忧已抓起方菡放在桌上的酒杯，利落地将整杯香槟泼在他脸上。

        啪――

        看着那张古铜色的脸，她腔一震，瞳孔睁大，说话间牙齿都在打颤，似乎不太相信自己所见。“项……丞左？”

        “嗯。”颜辞抹去脸上的酒渍，在离开前恶狠狠地瞪了舒心忧一眼。

        颜辞撞在阳台栏杆上，后腰吃痛，口中溢出一句闷哼，牙紧咬着摩。

        一双大掌一捞搂住她的腰，她捂住额，想抬说抱歉，却在望到那熟悉面孔后，她脸唰一下白了，愣在原地。

        方菡终于回过神，见到柳絮絮似乎没听到他们先前的对话，便赶忙换上笑容，朝颜辞使了一个眼色。

        “你......”颜辞捂着火辣辣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你看你，又当疯狗咬人，又当落水狗的，在心爱的人面前这么狼狈，好丢人啊，还能抬得起吗？”

        她实在没法冷静。

        “颜导，你先去洗手间理一下，我们再过去吧。”她凑近他边，对艰难睁眼的颜辞。

        其实，她有点手抖，她知自己冲动激怒了他们，但实在忍不住了。

        项丞左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收紧了手臂，让她的腰紧紧贴向自己。他轻抚她纤细的楚腰，眼中情翻涌。

        “好。”柳絮絮虽然看出了舒心忧的不对劲，但是想到方菡和颜辞和她应该没有什么渊源。

        只因被差点被绑架这个事，若不是当时有司闲在，她不敢想事态会演变成怎样。

        “颜导是不是喝多了，怎么眼瞎到路都走不稳了？哎呀，酒进虫子了，我正要往垃圾桶倒酒呢，真是不好意思，你站垃圾桶旁，我没认出来。”她语带讥讽，顺势用力一推，将他狠狠推翻。

        舒心忧甩了甩发麻的手掌，冷笑：“你这条疯狗，是怎么得了狂犬病还能活这么久的？真是医学奇迹，你能不能早点去死，把遗捐出来为医学研究点贡献啊，不然你活在世上一天，都是在浪费狗粮。”

        平息了内的燥热后，不禁哑声称赞，“你今天好美，等会庆功宴结束了，停车场等我。”

        男人稳稳搂着她的腰，凝视着怀中面色苍白、神情恍惚的女人，嗅到她上的酒气，嘴角牵起，结动，“你这是喝了多少？连路都走不稳了。”

        “……”听到他的话，舒心忧霎时间像被施了定法一般，还以为是

        “……你想死！”他破防地愤怒低吼。

        柳絮絮看她紧了空着的酒杯，牙齿咬着下，不住地急气，担心：“心忧没事吧？”

        “舒编和颜导都喝多了，出来风，顺便叙旧几句，结果舒编没站稳，酒不小心泼颜导上了。”

        舒心忧摇了摇示意自己没事，深了一口气平复心中的万千情绪，僵地对柳絮絮扯出一丝笑容。

        啪――

        却被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攥住手腕，顺势将她拉近。

        “你先过去吧，我喝的有点多，我想去个洗手间。”

        幸好，司闲那时候用了枪，还把人打了个半死不活，他们肯定多少有所忌惮……不然也不会之后没再找过她麻烦……

        就在气氛越发剑弩张时，款步走来的柳絮絮无意发声，打破僵局。“颜导，你们在这里啊？那边都在等你们了。”

了。

        仅仅以为是她喝酒太多的缘故，便没有深究。

        当走近了，看清颜辞扶着栏杆，满脸透的狼狈模样，她不由惊呼：“哎？这是怎么了？”

        一切都发生在转瞬间，方菡已经完全惊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