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锦趁机机会了脸，对着玻璃笑了几下，第二次通话刚响起她就接了。

        明锦不想在这个时候提起他，一手着剧本深呼，高翎见她面上写着满满的不爱听，也就不再继续什么。

        ……

        “明天早晨我来接你，早点起来，别化妆。”

        第一次结束，明锦见老师坐下，这才翻开剧本，等着表演老师批评自己。

        她单是看了两三眼就放下了，两人分别充当各自的角色，先简单表演了一次。

        她几乎全程盯着窗外，高翎一刻没停，香味一刻不见了，明锦依旧凑在床边，凉丝丝的风在脸上。

        他在对面说好。

        “怎么样？”

        高翎直接开车走了，窗外霓虹闪过，两个人路过小吃街，她特地降下车窗，闻着窗外的香味，顿时想出车外，咬一口摊子上的食物。

        明锦不想跟他多说，去浴室调水温，找到合适的温度，迫不及待的打开花洒往上淋。

        她走出浴室，浑还带着逸散的热气，恐怕一天最舒服的时间就是现在了，没人指指点点，也不需要时刻端着面过活。

        “大概率？”

        “大概率是你，虽然是个女二，毕竟这种制作的量也不是容易的，你先拿去看看，准备一下，明天开始试。”

        明锦想了想，“我想吃点东西。”

        在水里泡着还有一个好，是拖延时间，她实在是懒惰，单是扫一眼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就觉得心烦。

        明锦开了口，“你能给我谈什么好东西回来吗？哪怕是给我买点巧克力回来也行啊。”

        她还愣在路边，一天的时间就这么浑浑噩噩过去了，看着像是什么都了，实际上也没几件有用的事。

        她挤了些，在手上抹匀了，一把糊到镜子上，连其中的人影也看不清了，明锦歪歪，只能见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在里面动。

        她朝着镜子笑，不甘心，却又伤心的苦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明锦前前后后换了十几种笑容，甚至细到眉的高度，嘴角的弧度，还是找不到最佳感觉。

        她在房间里坐着，先简单把台词浏览一下，这个剧情不难理解，是个打架救人的场面，台词不多，展现更多的还是动作戏。

        “你什么时候回来？”

        除此之外呢？

        高翎点，“仲泽能给你的，还能是不好的？”

        她一天一口饭没吃，纯喝水，晚上更是一点水米不敢进，明天开始试，状态最本。

        明锦一直在水里泡到水凉，不得已才出来，伸手抹了一把镜子，淋淋的水聚成几，一滴滴下来，有的了一半不动了。

        这一罐护肤，那一罐肤，不仅是脸，有些东西甚至连胳膊，大都要涂，上镜的时候只要是在外面的肤都要涂粉。

        晚上坐在车上，高翎看了一眼后视镜，“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有多少人想求一个角色都求不到呢。”

        明锦站在路边，看着高翎的车在视野里越来越小，随即不见踪影。

        她笑，“明天才试镜呢，能不能过还不一定，你有没有跟他们说说，给我开个后门啊？”

        他更多还是关心她的情况，只是明锦每一次与他见面，无论是现实中还是屏幕里，她的脸永远是笑意盈盈，看不出什么不好的情绪来。

        明锦回答，伤心的，不甘的。

        还在电梯里，仲泽来了通话，她刚打开门，手机上的通话就断了。

        温水冲着的感觉确实很舒服，有那么一刻回忆起自己上大学的时候，她很喜欢放假的时候，学校没有多少人，一个人去浴室洗澡，温的水打在上，整个人如同泡在牛里似的舒服。

        他便知她被减熬得痛苦，实在是有苦难说，想来脸上的笑容也是挤出来的。

        公司里遇见艺人同事的概率并不大，大家都忙得很，明锦也只遇见过两三回，还都是在电梯里。

        仲泽的背景里，天还是亮的。

        老师没有说难听的话，指了指剧本上的某一行字，问她，你觉得她现在是什么心情？

        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

        仲泽垂了垂眼，“可能要拖几天，这边很多东西还得谈谈。”

一摞纸扔在桌面上，明锦简单翻看一下，是试镜的剧本和角色小传，另外厚一些的是原著里角色的高光时刻。

        “你要是需要的话，我也可以给你开。”

        听他一本正经的语气，也是真的能出来，她不喜欢这样的事降在自己上，总归有一天会传出去的，她不想年纪轻轻受网暴。

        高翎开了门，表演老师走进来，明锦站起，老师招招手把剧本拿进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