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雙臂環
,靜靜地看著我,臉上的表情說不上是什麼,既無不耐,也無溫柔,像是在觀察一種奇特的生物。那碗清粥下肚,
意從胃裡擴散至四肢百骸,我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帥哥!你人真好!」
我滿嘴
糊地讚美
。聽到這句話,星宿的眉頭明顯地蹙了一下,他似乎完全不理解「帥哥」是何意,但直覺告訴他這並不是一個正式的稱呼。
「把嘴裡的東西吞下去再說話。妳的儀態,比鄉下野豬好不到哪去。」
他的聲音冷冰冰地,毫不留情地諷刺著我
魯的吃相。雖然話語刻薄,但他卻沒有阻止我繼續吃,只是那雙深邃的眼眸裡,多了幾分像是看待麻煩東西的厭煩。
「吃完就回去睡覺。明天再讓我看到妳半夜在宮裡亂逛,就不是一碗粥這麼簡單了。」
他丟下警告,轉
就要離開,但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回頭看我一眼。月光下,他的側臉輪廓分明,眼神卻複雜難明。
「還有,不准再用那種奇怪的稱呼叫我。」
「那你告訴我名字嘛。」
我扒拉著最後一口粥,
糊地問
。星宿轉過
,正面對著我,夜色模糊了他臉上的細微表情,卻掩蓋不住他
上那份與生俱來的疏離感。他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用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看著我,像是在評估我這個提問的動機。
「知
我的名字,對妳有什麼好處?」
他終於開口,聲音平靜無波,卻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審問意味。彷彿我的每一次發問,都必須先通過他的檢驗,確認其價值與必要
。這種感覺讓我很不舒服,好像我只是個需要被審查的物件。
「在朱雀國,不是誰都有資格知
朕的名字。」
他輕描淡寫地拋出這句話,那個「朕」字,像一
驚雷在我腦中炸開。我愣住了,手裡還拿著湯匙,就這樣傻傻地看著他。他似乎很滿意我的震驚反應,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近乎殘酷的弧度。
「現在,妳知
了。所以,可以安分點了嗎?天女。」
「我?天女?什麼天女?」
我把手中的湯匙放回碗里,發出輕微的碰撞聲。星宿臉上的那抹弧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無情的冷漠。他似乎對我的反應感到失望,或者說,是在嘲笑我的無知。
「裝傻是妳最擅長的伎倆嗎?」
他向前
近一步,高大的
影在月光下將我完全籠罩。那種無形的壓迫感再次襲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強烈,讓我幾乎無法呼
。他的視線鋒利如刀,彷彿要剖開我的腦殼,看看裡面究竟裝了些什麼。
「一個突然出現在星宿宮,
份不明,來歷成謎的女子,
上卻沒有任何邪氣。除了傳說中的天女,妳覺得妳還可能是什麼?」
他的話語一個字一個字地敲進我的耳朵裡,卻又那麼不真實。天女?那不是小說和戲劇裡才有的設定嗎?我只是一個因為過勞而昏倒的普通上班族,為什麼會被冠上這樣一個聽起來很厲害,卻也像個巨大枷鎖的名稱。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朕,那很可笑。妳的命運從踏入這裡的那一刻起,就不由妳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