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語非但沒有起到安
作用,反而像是往他本已瀕臨崩潰的心靈上又重重地砸了一下。他抬起淚眼婆娑的臉,滿臉都是錯愕與不解,似乎不明白我為什麼要
歉。我的著急與無措,在他眼中轉化成了一種更深的證明——證明他把我傷害到連一句完整的安撫話語都說不出口了。
「不是的……不是妳的問題……」他慌忙地搖著頭,語無倫次地想要解釋,卻因為情緒激動而發出奇怪的音節,「是我……是我的問題……」他伸出手,想要碰觸我,卻在半空中僵住,最後只能無力地收回,緊緊地抓住了自己的衣角。
「妳越是這樣說……屬下……屬下心里越是難受……」他的聲音裡帶著濃厚的鼻音,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下來,砸在他跪著的地面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濕痕。他看起來比我還要痛苦,那種將所有過錯攬上
,將我的善良視為鞭撻的耿直,讓我徹底慌了手腳。
「妳……妳什麼都別說了……」他深
一口氣,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用袖子胡亂地抹了一把臉,抬起頭時,眼神裡燃燒著一種近乎偏執的決絕,「是屬下保護不了妳,屬下該罰。請天女責罵,否則……否則屬下就這裡跪著不起來了。」他的語氣堅定,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彷彿只有我的懲罰,才能讓他那顆被愧疚啃噬的心得到片刻的安寧。
「那罰你再要我一次。」
我的話音剛落,整個寢殿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我趴在他的
口,能清晰地感受到他
體瞬間的僵
,以及那顆心臟狂亂得像要撞出
膛的
動。他低頭看著趴在他
上的我,眼睛瞪得大大的,那張還掛著淚痕的俊臉上,滿滿的都是不敢置信。他似乎用盡了全
的力气,才從
嚨裡擠出幾個字。
「妳……妳說什麼?」
他的聲音因極度的震驚而沙啞扭曲。我這句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話,徹底擊潰了他剛剛建立起來的悲壘。他大腦一片空白,完全無法處理這個信息,懲罰?再一次?這兩個詞在他腦中不斷盤旋,卻怎麼也連不起來。他慌亂地想要扶起我,雙手伸到半空中卻又頓住,不敢碰觸我,那種手足無措的樣子看起來既可憐又可笑。
「不……不行……那怎麼能是懲罰……」他連連擺頭,臉頰漲得通紅,像是被燙到一樣,「妳……妳快起來……」他試圖將我推開,但手觸碰到我
體的那一刻,卻像觸電般縮了回去,那份過於熾熱的觸感讓他更加慌亂。
「那種事……怎麼可以……」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神游移,
本不敢看我的眼睛。他跪坐在那裡,背脊
得筆直,整個人緊繃得像一塊石頭,顯然已經被我的「懲罰」徹底搞亂了陣腳,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與混亂之中。
「那你就不要再自責了,那個狗皇帝都沒自責,你這麼自責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