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受用？”

        她定定地看着黎烬，看着女孩眼中毫不掩饰的、近乎赤诚的仰慕与欢喜，看着那被自己指尖得微微变形的柔脸颊，以及那轻轻抿着却依旧上扬的角。

        但她的角，似乎比刚才更放松地，勾起了一个弧度。

        她准地捕捉到了林将麓那平淡语调下的一丝松动，并给出了最符合对方心意的回应。

        而主人显然，并不讨厌这种恰到好的亲昵与示好。

        她没有对黎烬的话出直接评价，只是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小口，目光重新投向窗外浩瀚的夜景，侧脸在灯光下显得平静而莫测。

        黎烬保持着半蹲的姿势，没有立刻起，只是静静地望着林将麓的侧影，脸上的笑容渐渐沉淀为一种温又心满意足的安静。

        她知，自己又一次，准地踩在了那条微妙的线上――既表达了忠诚与依赖，又没有过分逾矩。她像一只被驯养得极好，懂得如何取悦主人的小猫，在适当的时机，出柔的肚，发出讨好的呼噜声。

        片刻，林将麓松开了手，指尖离开时，若有似无地在那片温热的肤上轻轻刮蹭了一下。

        她的指尖带着威士忌的微凉和一丝烟熏气息，碰着黎烬温热的脸颊肤。

        她将“麓姐”换成了更显亲近的“麓姐姐”，尾音微微拖长，像沾了蜜糖的小勾子。话语里的意思更是直白――陈默的赏识固然珍贵，但真正能让她从心底里雀跃欢喜，甚至出这般毫不设防笑容的，唯有眼前这个女人的认可。

        林将麓着她脸颊的手指顿住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那丝几乎看不见的柔和似乎被这句话搅动，漾开更清晰的涟漪。

        她的声音响起，不同于平日里在汇金或人前的清冷利落，也不同于刚才那声清脆的“谢谢麓姐”，而是放得极柔，带着一种独特的质感――清甜中又糅合了属于即将成为成熟女的慵懒与笃定，是近来在林将麓面前才会偶尔的甜御腔调。

        “外人再多的夸奖，”她微微偏了偏，让自己的脸颊更贴向林将麓的掌心，动作自然又带着点亲昵的依赖感，声音轻，却字字清晰，“也比不上麓姐姐的一句‘不错’呀。”

        她没有说什么，但这种沉默本，就是一种默许，一种对黎烬此刻表现的接纳，甚至……一丝受用。

        方才那灿烂的笑容收敛了些，却并未消失，而是化作了角一抹更柔更深的弧度，眼睛里像落进了细碎的星光，亮晶晶地望着林将麓。

        黎烬的脸颊被那微凉的指尖着，肌肤相的地方，传递着一种略带侵略的感。她并未躲闪，甚至稍稍仰着脸，更方便对方的动作。

        这话说得乖巧，甚至有点讨巧，但偏偏从她嘴里说出来，合着她此刻温顺仰视的姿态和那双盛着全然信赖的眼眸，让人生不出丝毫反感，只觉得熨帖无比。

        威士忌的香气在两人之间无声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