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个人看着,按理说多半写不出什么来,这次却是个例外,许复居然下笔如有神。
周杭俊脸一红,咳了一声进屋。
而在一旁无所事事喝着绿豆汤的人,鼻血滴到碗里也不自知。
“真想不到,你居然是个王爷。”许复感慨,“王爷不都该日理万机为国分忧吗?”
深更半夜,许复在跟什么女人说话?
说着他拿布巾轻轻给他
了血迹:“其实我并不讨厌你,跟你聊天也很有趣,哎,反正我这几天都无心写作,陪你聊聊也无妨。”
“没事。”周杭很快恢复了镇定,从袖中取出了一只小玉坠儿,“这个送你。”
周杭按着布巾,手指无意间碰到许复细白
的手腕,心里又是一颤。此时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醒醒酒,打醒那一堆糊涂心思。
“不用,你不用我,我喜欢看你的书,也喜欢看你写书的样子。我答应你,只在旁边安安静静的看书,再不吵你了。”
周杭脸上一僵,沉默下来。他深深地望着许复,想问什么却没有问出口。
周杭接过汤碗,不声,还是一副赌气的模样。
“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周杭漫不经心地说。他一点也不想告诉这个人,这是南莱进贡的踯躅玉,他怕万一这人知这东西价值千金,就又用去“养女人”了。
“好啦,你还要在外面站多久。”正当周杭发懵时,屋内忽然传来许复温和的声音,“跟了我一路了,不知的还以为你要打劫,进屋来吧,屋里有冰。”
许复笑着说:“都用来养女人去啦。”
许复见他满脑门的汗珠,给他盛了一碗冰镇绿豆汤:“呐,喝点吧。”
“你怎么了?”
“这是什么?”许复摩挲着那只玉鱼。
“真想不到,你的书卖得那么好,你还是这么潦倒,你的钱用都到那里去了?”周杭也对着他感慨。
“也是。”许复颔首。
“那……好吧。”
许复扑哧笑:“看来你也是上火了,咱俩这顿拌嘴真不该。”
他听见许复说:“这块玉是我一个朋友给我的,他说不值钱,我却是知的,这是上好的踯躅玉,你可拿去当了
“不,不要紧。”周杭抬,见他目光温
,映着点点光华,像是沁入人心的凉水,当真是什么火气都给浇灭了。又见他锁骨
几颗汗珠
下,目光随之落到了若隐若现的一点朱红上,周杭觉得鼻内温热,随手一抹竟是
了鼻血。
数日后的一天深夜,周杭睡不着,又去找许复,还没进门,就听见那小小的院子里传来两个人声,而且是一男一女。
之后的半个月,许复蹭不到胭脂坊的厢房,周杭也不再去胭脂坊找他。两人每日在许复家里碰面,一个怡然创作,一个乐得清闲。
冰凉碧绿的汤水里,开了今夜两人的热度。
着,出大片粉白的
膛,周杭莫名觉得口干
燥。奇怪了,这人是个男人,长相也没多么倾国倾城,怎么就这么对他胃口呢。
“那些事有我兄弟侄儿他们忙就够了,多我一个不多,再说我志不在此。”周杭哂然,“个逍遥王爷不好么?”
许复叹了口气:“最近我火气大,就煮了点汤水降火。白天的事……是我说话不知分寸,这碗汤就当我赔罪可好?”
第六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