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的委员长望向那只阻拦自己攻击的手，眉一挑，边的笑容便越发杀意凛然，“哇哦，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沢田纲吉？”

不过没有好好的掌握住火炎的力量也是另一个不可抗拒的因素。

“对，这就是我一直所期待的。”就算察力再强悍，但比起大魔王还是要逊色不少，拉尔隔了半晌才低声应，“这个时代的沢田就是将指环寄于手的铠甲上，从而引发出力量，只是没想到……”

只有不怕死、无所畏惧的野兽才能得到最终的胜利。

“哼，这样的你还是太弱了。”云雀从高俯视着深深陷入地面的纲吉，在对方狼狈着气的时候，带有火炎的浮萍拐便毫不留情地一挥而下。

“因为我也想让那家伙尝试真正的战斗。”像是看得出里包恩心底的疑惑，纲慢悠悠的走到他边、一同望着场内的战况，边用带有笑意的声音说，“看上千百遍都不如自己用去实际验一把，这样才能牢记住打哪里会痛、打哪里会死人。”

——会强成这样。

可明明能掌握住火炎力量的是纲才对，为什么现在却变成了纲吉？

“噗嗤——”铁棍打入肉的声音在此刻尤为清晰。

自然，让纲吉学会这一点恐怕还为时过早，从三番两次的交手中就可以感受到他的思量、并没有全神贯注的冲着可以致人死地的方向出手，反而是缠斗居多，似乎想要靠这种方式将对手的力消磨殆尽。

导致还有一极为真实的残影留在原地、然后在下一刻就被浮萍拐扎了个对穿；他在半空中俯视着，整个脸上平静无波、就跟没看到“自己”的惨状似的，手指微微蜷缩着、手套上所覆盖着的半透明圆盘便散发出了凌厉的橙光——这便是借由继承仪式所得到的、进化版的X手套彭格列指环版。

黑发的教师微微颔首——这个理他自然是无比认同的，大概这就是杀手教学的特有模式吧；相比于不痛不的千万遍示范，倒不如直接丢入野兽群，让他自己去摸索尝试出适合自己的打斗方式，同时也能磨练出一份常人无法匹敌的狼来。

里包恩一下子就弄清了来龙去脉——想来现在战斗的本就是那个被称作“纲吉”的少年，而眼前的这个才是他熟悉万分也疼万分的学生。

未说完的话被吞回肚子里，因为接下来的一幕几乎让她忘了自己要说话了——为了躲开冲到半空中与之对打的云雀，棕发的少年再次消失在原地，只是这次不知何故，居然一撞上了后方的天花板，紧接着整个人就以颇为狼狈的姿势从空中摔落至地面！

纲吉下意识的瞪大眼、原本就算面对死神也冷成一片的面孔骤然出现一丝裂痕，“……纲？”

“啊，我想你说对了。”里包恩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他的视线压没有停留在棕发少年再次冲向云雀的影，转而落在了刚刚火焰球爆裂的地点；因为仅仅是不到一分钟前的事情，所以烟雾现在才渐次散开、出了一抹极为浅淡的影子，如若不是他察力惊人，恐怕本无法发现那边居然还有个人悠闲的靠着墙观战。

而他们多年来都是以此存活于世间、且游走于各种殊死搏斗之中的，没有任何技巧，只是单纯到让人骨悚然的、孤狼一般的狠意。

“不要慌，这不就是你一直在等的吗。”里包恩仰望着少年的影，边浮现出一抹微笑，“这样的沢田纲吉。”

像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那边的人出一抹惯有的笑容、伸手懒懒地打了个招呼，“哟，老师。”

可如果敌手不是云雀恭弥，他也许还能有些胜算；对方当然也能察觉到他的手下留情，因而出手便更加凌厉、几乎到了招招致命的程度，他只能狼狈的节节败退。

叫着他的名字的时候，几乎是被咬碎了从齿的隙间挤出来的一般、带着透骨的冷意以及……毫不掩饰的杀意。

“到此为止吧。”少年懒散的声线与此刻紧绷的战局格格不入，他保持着握住浮萍拐的姿势、面不改色的微笑，“我还不打算让他变成残疾。”

“怎……？！”她不解地惊呼出声，“怎么会这样？明明是更强了，怎么会……难不成是本无法掌控住这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