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大口着气，指着已经坐起，爬回来又往自己面前蹲的珠子，大吼：“！给我出去！”

珠子继续摇，了发干的嘴，言又止。

阿妈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呆愣了半响，目光发直地看着珠子，嘴一点点抖了起来，突然哭嚎了一嗓子，扑上去就又踢又锤，眼泪了满脸。

阿妈是真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只能抓住丈夫一个劲地质问：“你这是干吗？干吗？你糊涂了是不是？”

珠子想哭，憋得难受，最后干脆一咬牙，吼出来一句：“我们两个在一起，我是他男人！”

珠子僵持了两秒，抱着蹲到了阿爸的面前，将自己缩成一团，模糊地说：“你揍吧。”

“不是的，阿妈。”珠子摆手，“他家没什么门第之见，林峰更不会有，只是……只是吧……他……他……有那个了。”

珠子苦笑，摇：“他看不上。”

“不会，绝对不会！”珠子竖起指摇，嘴边的话就是吐不出来，缓缓放下手指又再次说：“他对我好，我对他也好，特别特别好，特别特别真。”

“阿爸……”珠子抬，迎面就是一脚，这次踹到了脸上，珠子被踹得在地上翻两圈，捂着鼻子又坐了起来，往阿爸那边挪。

珠子急忙一醒神，端正而坐，点：“阿爸，我这次带人回来就是给你们看的，我以后会和他过一辈子。”

下一秒，阿爸手里的干烟杆就挥了过来，珠子激灵地躲了过去，见阿爸姿势僵地半蹲在前面，手里的烟杆还在另外一边支着，只是里面的烟灰纷纷落在了地上，还有些零星的火苗在燃。

“……”珠子等了好一会，见父母们什么反应，差点真哭出来。

“他……他……”阿爸抖着手指指着珠子，嘶吼，“你生的儿子！没听到吗？他刚刚说了什么？他要和那个姓林的男人过一辈子，他要和个男人睡觉。”

“！听到没有！？”阿爸气得浑颤抖，作势还要继续踢，却被妻子给抓住。

么样？他能看上吗？”

珠子把自己团团抱住，咬牙坚持着，断断续续地听到母亲的哭喊声：“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你在干

阿妈还有些云里雾里，见丈夫站起就狠狠踹了儿子一脚，将儿子踢得在地上了一圈，惊讶地大叫：“这是干嘛？干嘛啊？好好说着话，怎么就打起来了？”

阿妈说：“你阿妹好，多少人到家里来求亲啊，我都不愿意答应，我看林峰条件那么好，你要不介绍认识一下？”

“？”阿爸阿妈看他，阿妈眨了下眼，阿爸慢悠悠地吐出了嘴里的烟。

阿妈见儿子这反应，也就叹了一口气，嘀咕了一句：“也是，人那条件，好姑娘多得去了，不强求，再说了，要真嫁到那种家庭去，就算人家不嫌弃，咱们也不好意思，算了，不介绍也行。”

“嗯，那就行。”阿妈很放心。

“哦。”阿妈说不上失望，反倒觉得理所当然，只是转口一说，“记着啊，咱们也不求什么，但是有这么好的一个朋友，咱们一定要知足，不能出对不起人家的事。”

“哒哒！”阿爸的旱烟在椅子边嗑了两下，也跟着点。

好半天，阿爸后知后觉地问了句：“珠玛啊？那个男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