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出老长一截卷筒纸，在间了几个来回，换上新内，把脏的暂时包进塑料口袋，藏在床柜里。

何辛洋一想也对，片刻后补充：“程哥，8000块钱够吗？不用太好的，我报个中等的就行。”

他难堪极了，拧开床灯，细细查看床单和被套，索醒得及时，只有内遭了秧。

何辛洋松了口气，回家后照常遛黑哥，复习到凌晨，次日考完数学，还感叹了一句咸鱼翻。

他有些无奈，又叹一口气，“不出来的太多了，可能格都及不了。”

“行啊，但是9月可能迟了，高考补习一般从暑假开始。咱们高考后就抽空去打听打听，7月报名8月上课，别再耽误了。”

而对程洲桓来说，给洋洋的一定是最好的，“中等”本不用考虑。但他当然不会放任自己在心上人面前暴霸总的本质，只是温和地笑了笑，答：“放心，我让搞教育的朋友帮着找找，争取拿到中等培训班的内价。能省就省，说不定还不到8000块。”

今年的高三生比他还小一岁，但往后进入大学之后，他们却都是他的前辈。

听到“补习班”，何辛洋不像上次那么担忧了。这几个月他着实攒下不少钱，拨一笔出来交学费也没以前那么困难了，点：“嗯，我9月去报个班好了。程哥，到时候你能帮我看看什么班合适吗？”

程洲桓等的就是这句话。上次害洋洋受了刺激后，他就没再提补习班的事，想等到洋洋拿到摸底考的成绩单，备受打击时再说。如今不等成绩到手，洋洋已开始长吁短叹，他便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只是想要抱住的人比他高，他只能稽地踮起脚，揽住那人，生涩地在对方上啄了一下。

方才迤逦的梦里，他出了和那高个儿男生相同的动作。

可是最后一门英语考完，他又被打击得无完肤。

考虑到将来，8000块钱是他能接受的最高价，再往上走，他就没法承受了。

两天考下来，脑力严重透支，何辛洋吃过晚饭后没多久就睡了，睡至半夜却突然醒来，拉开薄被一看，间竟然了一片。

“所以才要参加补习班啊。”程洲桓适时打起广告，“查漏补缺，很快就能把成绩提上去。”

里的唐僧不近荤腥美色，成天担心被妖怪吃掉。他这唐僧却恰恰相反，满心念着的都是如何吃掉那叫洋洋的猴子。

和遗都不丢脸，但何辛洋却偏执地认定，给程哥看到了一定是进黄河也洗不清。

他飞快下床，手忙脚乱地脱掉沾着他子孙的内，在黑暗中摸索半天，不敢立即冲去卫生间，生怕不凑巧碰上程哥，只好贴在门后听外面的动静。可令人焦灼的是，心脏在腔里胡蹿猛，几乎盖住了外界的所有声响。

洲桓笑着安：“现在不出来正常，你也别跟同考室的比，他们下个月就要高考了，你还有一年准备时间。”

一想到那人是谁，他就羞愧难耐得浑发抖。

何况他的确不清白。

毕竟半夜起来洗内这种事，相同别的人一看就懂――女人是喜迎大姨妈，男人则是春｀梦惊醒。

程洲桓觉得他被考试压得不过气来的神情格外有趣，像被五行山压着的猴子，而自己，就是来解救猴子的唐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