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洲桓继续怂恿，“跟我一起吧，春节还是得热热闹闹地过，而且你陪我回去，我也有脱的理由。”

梯门打开，何辛洋忙不迭地朝律所走去，程洲桓拿过他放前台上的杯子，在饮水机前接了半杯水，未获允许就喝了起来。

中午一起扒拉盒饭时，会从洋洋碗里夹菜吃。晚上洋洋洗澡时，会不经允许进浴室取洗漱用品。偶尔一同坐在沙发上，会看准时机，貌似不经意地往洋洋上一倒……

“不是……”何辛洋紧张起来就会不知说什么。

从这天起，程洲桓开启了时不时暧昧一下的撩模式。

约莫5层楼，才糊：“哦，我把外卖送上去就可以走了。”

“脱？”

刚才他担心的明明不是花销――他还没有工夫顾及旅途经费，满脑子想的都是程哥要带自己见家人。可是现在也无从辩驳，总不能据实以告。

何辛洋断是没想到他会有如此提议，下意识地想拒绝，又被“去北航逛逛”引。

“但是……”

程哥心情好像格外好，大约不是负责的案子有了好结果，就是买的票赚了一笔大钱。

何辛洋抓抓发，觉得耳朵有点。

他难得在何辛洋面前和下属们开玩笑，“谁让我是老板呢，好好工作，下个月你老婆生了，程老板给你包个大红包。”

袁东一边扒拉着饭一边喊：“老大，你要走？”

程洲桓说到到，果然搜到大年三十下午的超低价机票，山城飞石家庄，加燃油保险，一张180元。

“担心花销吗？住不用考虑，住在我家就行。来回的机票吧，大年三十去北京的机票很便宜，经济舱200多。我们还可以买去石家庄的票，运气好能捡到几十块钱的。到了我朋友开车来接。”

程洲桓又说，“黑哥不用担心，交给严啸就好。咱们就回去三天，大年三十走，初四上午回来，耽误五天学习时间，你上次考得那么好，也该给自己放个假了。”

程洲桓几乎能透过他的眼神，看到他心底。笑着招手：“走吧，家里没菜了，一起去菜市场。”

“靠！我们都在加班，你想回家饭？”

他回过，“不然呢？”

“嗯。我家里亲戚多，小孩儿也多，每年回去都得被他们缠着，烦。你跟我一起回去，我可以拿你当借口，说得陪朋友，就不用被逮去串门了。初一在家里过，初二去北航，初三……你想去哪里？”

何辛洋对180块钱能坐飞机这种事相当惊讶。

我是怕你介意。

他假装无辜，“太口渴了，你介意？”

何辛洋有些困惑，却以为

程洲桓十分满意，“行，今晚我就回去搜打折机票。”

何辛洋分完盒饭，回一看，尴尬：“程哥，那是我的杯子。”

何辛洋连忙摆手，“不不，我是怕……”

回家路上，程洲桓有意说起自己下周回北京，何辛洋以为他又要嘱咐春节看家的注意事项，他却说：“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吧，补习班放假了，你留在家里也没课上，适当放松放松也好，我带你去北航逛逛。”

何辛洋偷看他一眼，心尖轻轻一颤。

“我想去故。”何辛洋不知不觉就被套了进去，方才还没同意去北京，此时已经考虑起在北京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