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我的仍旧贴着林彧初的眼，他的脑袋动了动，眼一下下蹭着我的，很快地，我的嘴角又尝到温热苦涩的。

我的心像被刺着了，我沉默着，不厌其烦地再次吻去林彧初的眼泪，坦然：“我是真想让你疼，疼到连说话的力气也不剩，只能待在我边。”结上下动了动，莫名哽咽，压住那感觉，才敢接着说，“可我舍不得。”

快哭了似的：“涨……里面太涨了。修哲、修哲……”

我吻上他漉漉的眼，用尖卷走睫上的泪水，我着声音：“宝宝不哭了，我轻点，不哭了，再哭嗓子要坏了。”

四下只剩我们的呼声和窗外越发嘈杂的雨声，噼里啪啦，裹着晚风，撞上了心门。

“哼。”林彧初扶着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紧接着传来声，“唉哟——我的老腰。”

我被他带着哭腔的声音叫得小腹更热，下抽插的速度反倒持续加快，每一下都要到最里面，非要两个赤的严丝合才罢休，他的双手无力地攀住我，扬着下巴，哭得更凶。

“池修哲，我爱你。”

我

自林彧初来找我直至现在，他几乎哭了一整晚，嗓子也哭哑了，却还在叫我的名字，一声一声，带着火热的情，仿若最要人命的情话。

我被他逗得想笑，又不敢太明显，努力压了压上扬的嘴角，生怕他发现我对他幼稚行径的低看。正认真忍耐着，上的重量又离开了，林彧初忽的想到什么似的，扶着腰摸下床，大概还着，边走边喊着“唉哟”。

我望着那牙印兀自出神，林彧初就翻压到我上来，吻我的发，吻我的额，吻我的鼻梁，吻我的脸颊，吻我的耳垂，最后停在了我的嘴上。

林彧初一直闭着的眼睛睁开了，他一瞬不瞬地望着我，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水——我原说他的眼里是海，要溺死人的，此刻，在一片疾风骤雨下，却恍惚于其中看见了一座灯塔——我的灯塔，而我是浪了太久的船舶。

林彧初将地上的离婚协议捡起来，朝我丢了个委屈恼怒对半开的眼神，我立时生出些莫名的心虚。

我跟林彧初仔细解释起程膺的事，他静静听完，就低咬我的手，那力不轻不重，恰能留下两排牙印。

仔细一看，才认出那是个手动碎纸机。

2017/09/18雨夜（6）

第45章

刚完的劲儿没完全缓过来，林彧初说话时还带着些鼻音，闷闷的，却生生撑起了十足的气势。

这晚我们仿佛是一宿没睡，了多少次也记不清楚，即使后来不了也没人合眼，用慢悠悠懒洋洋的声音聊着天，手指和手指毫无目的地勾缠在一起。

叫是叫不住了，我赶忙跟着这位祖宗下床。林彧初停在他带来的玩偶服和一堆零碎边上，手伸进玩偶服里面摸了又摸，摸出个个不大的玩意儿。

他一下一下地亲，每一下都要亲出响，腻歪到人耳子都要被惹红。

“池修哲，”他疲累地轻声唤着我的全名，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郑重，“你得让我疼，你得让我记着。”

他哭得气也不匀了，可他一句求饶的话也没说，只是抱住我，亲吻我，一遍遍在我耳边重复“修哲，我要你、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