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下正文完,我长舒了一口气。
“他就是我的逆鳞!”
“你还想要谁?”
原来他看他――也是这个样子的,也是这样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情动。
虞长乐摊开手,
出一个鱼钩。样式很简单,是五天里瞒着敖宴偷偷刻的。
“我还有一样东西要送呢!”
很轻的声音,轻得像一只蝴蝶从两个人的心上倏尔飞过。虞长乐垂下了睫
,敖宴先一步封住了他的
。
他们曾在水下渡气,在刀光里接吻。现在,他们在漫山遍野犹如星海的萤火里接吻,两情相悦,水到渠成。
碧落初见,山海一别,鬼市相逢。这之后,他们再也不会分别。
“我心……”
“好看吗?”虞长乐伏在敖宴肩上笑问,“我自己编的曲。”
“想看?我带你飞上去。”
他晃着手里的鱼钩,咳嗽了一声,越是紧张越是胡说八
地在调侃:“宴宴你看,我都给你送过定情信物了,你有没有什么表示呀?”
“我愿意等。”
他从尸山血海里走来,等来了一场冲洗了天地的大雨。等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和炽热的吻。
虞长乐把那扁平有棱角的“石
”拽了出来,低
看着上
闪烁的鳞光,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大胆又荒谬的猜测:“……等等,这石
是――”
虞长乐惊讶地望着敖宴,说不出话来了:“你……我……”
――太不容易了!终
送逆鳞的时候,两个人其实都没有预料到后来他们会变成现在的关系吧?
二人双双
落在了草地里。越来越多的萤火虫还在飞舞。
……
虞长乐感觉到两个人的距离好像凑近了,他心如擂鼓,周遭的声音好像全都被他的心
声淹没了。幽暗的光线里,距离近得他能看清敖宴的睫
,和他瞳孔里的自己。
……这都什么跟什么!我在说什么!
虞长乐说完就很不能以
抢地,钻进什么
里去才好。怎么搞得好像在向他讨要礼物一样,太没品了!一个破鱼钩他是想换什么?
“我有一个心悦之人。我希望他一直开开心心的,像个三岁的小朋友。这样就很好。”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原来如此。
“你在五天里,忙的就是这个?”敖宴
。他眼睫动了动,郑重
,“很好听,很美。”
他眼神慢慢飘走,脸逐渐都红透了,
紧了鱼钩想把它收回来一把丢掉。却听得敖宴那里传来一声闷笑,敖宴一字一句地,用揶揄又严肃的声音
:“早就送过了。”
……居然,是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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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朋友。”
而他在血池里忍受折磨的时候,被烈焰焚
的时候……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死死地抓住那枚逆鳞,只因为它是敖宴的礼物;不明白为什么只要握着它,就仿佛拥有了无上的勇气和希望。
“我也心悦你,宴宴。”
―正文完―
“你不会。有我在。”
一声声,一句句,仿佛在虞长乐的耳边回
。
之前未竞的告白,由他来补全。
敖宴抓着他的手,把那只钓钩
了出来,握进了自己手里,随意
:“你挂脖子上的石
。”
“我的逆鳞。”
“嗯?”虞长乐没反应得过来。
真的是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