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好热。”虞长乐开口差点咬到，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最紧张的时候不会话多，而是说话结巴。他扯了扯自己的领子，去看敖宴。

刚刚……刚刚他还在那么多龙面前！又摸了一遍！！

他一下子噎住了：刚刚敖宴摸了一下他的龙角！

“惊喜吗？”

同样的绳结，一金一蓝两片逆鳞衬着同样的大红喜服，相映成辉。

他长得真好。敖宴心想。

“……才没有。”敖宴看了他半天，轻哼了一声，把逆鳞也挂到了脖子上。

“啊，那是什么意思呢？”虞长乐几乎没见过敖宴出这样可以称之为“羞窘”的神色，一时连紧张都不顾了，新奇得不行。

“那什么，现在……”虞长乐清了清嗓子，却被敖宴打断了。

敖宴的耳垂也红彤彤的。

虞长乐缓缓捂住自己的小金角，睁圆了眼睛看着敖宴。刚刚那一瞬间，仿佛有种电的感觉。

“……我也是才知。是……敖宸告诉我的。”敖宴轻咳了一声，似乎承认这一点让他有些不快，皱了皱眉，“他说是常识。”

“你知摸龙角是什么意思吗？”敖宴问。

那他当初才见敖宴没多久就要求摸他的龙角，岂不是在耍氓？

“咳咳！”海丞相咳嗽了两声，缕了一把白胡子，高声，“现在是――新人入房！――”

“……我。”敖宴哑声。他也倒了下去，拦腰箍住了虞长乐。

“别这样看我，我有认真地找海丞相问过逆鳞的重要――”虞长乐，“还是说，宴宴你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虞长乐没喝过几次酒，今天是最紧张的一次，二人喝完交杯酒，互相看着看着，就一起坐到了喜床上。

*

虞长乐：“什么！”

怪不得刚刚他们是那种眼神！！

他把还染着他温的逆鳞进敖宴手中，踮起脚亲了下他的脸颊，“归你啦。”

两人的手在袖子下十指相扣，对着满堂宾客鞠了一躬。如的喝彩传入耳畔，虞长乐感觉自己的脸有点，酒力尚存，脚下像踩在云端似的。他偷看了一眼敖宴，嘴角翘了起来：

敖宴眼神定到了虞长乐脸上，：“求|欢。”

敖宴面不改色，还冲他扬起一边眉，：“来摸吧。”

“那……”豁出去的声音，“那，那我也要！”

虞长乐：“……嗯？摸龙角还有意思吗。”

虞长乐脑里有点空白，心说，他真好看。

敖宴也在看他，两视线撞了一下，又像受惊的兔子似的赶快分开。

虞长乐先是把敖宴的逆鳞从里衣拽了出来，接着笑眯眯地晃了晃手里的绳结，末端坠着一片金灿灿的鳞片。

用这张俊美的脸说这种话，杀伤力格外大。虞长乐的脸一下子红透了，热得快要爆炸，他捂住耳朵倒在床上，碎碎念：“不行不是我没有！谁要摸……啊！”

他心念转了一番，猜测敖宴之所以不知，是因为他从小确实是爹不疼娘不爱，这些对于寻常龙族是常识的问题，他却是不知。

他和敖宴在祝福声里退场离开。

逆鳞对龙族的重要。

房之内，红烛轻曳，银弧里的合卺酒散发出醇香。

……

只是耳朵暴了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虞长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