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中本应人来人往,如今却像是被人清了场一般,秩序井然。所有人都围坐在大堂周边,而偌大的场地中央,只有昨日见过的少年与合欢宗的弟子。
“不巧。”傅清淡淡
,“不知是合欢宗哪位长老,有如此大的能耐,敢在路上当街拦人。”
“没想到你的嘴也有这么毒的时候。”莫子阑笑着对傅清说完,从须弥戒中掏出一样东西,亮在少年面前,“如果你真是合欢宗的长老,想必认识这样东西。”
傅清原以为他昨日只是吃飞醋,随口一说,没想到竟然还真能闻到。
“有
香味,”莫子阑
,“和昨天师尊
上的一样。”
此话一出,空气中仿佛结了冰碴。在场唯一一个还能笑得出来的人,就只剩莫子阑了。
若非师尊太过在意旁人,他也很想将傅清永远困在寒川境,不让他见旁的人。就像师尊杀了谢迟以后那样。
这样一想,心中倒对昨日的少年起了点不悦。傅清拉住莫子阑,自己上前去。
少年刚想开口,傅清接着
:“既然有如此能耐,又何必鬼鬼祟祟,在人
上使阴招。”
算了吧,莫子阑在心里苦笑两声。师尊变成那样,没有比他更心痛的了,他实在受不了师尊那样毫无生气的模样。
两人最终决定直接去雾海。
“是么。”傅清声音微沉。
傅清看了一眼那令牌,上面花纹繁复,看不出原貌,却与少年
上的衣裳风格
真是碍事。不过是个合欢宗,又能奈他们何。莫子阑朝傅清投去问询的眼神,想要直接对对面出手。
听了他的话,少年仿佛有些委屈,扁了扁嘴
:“你既然知
我是合欢宗的人,就该猜到我情人众多。他们在我
上下了香料,想知
我都接
过谁,我也没法控制嘛。你先坐一会儿,消消气。”
傅清神色不动,却仿佛带了讥诮:“你该庆幸我爱人的脾气最近好了。若是从前,你那些下手早已该为你收尸。”
少年见到他手中的令牌,神色微暗。
师尊这哪是在猜,分明是在借机嘲笑他。
少年反问:“何以见得?”
傅清示意他稍安勿躁,而后冷冷
:“看来你的情人还不够爱你。”
莫子阑在他
后几步跟着,走近时听到了这话,不由得勾起
角。
少年见到傅清,笑意盈盈
:“异乡人,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他于是靠近了,推了推傅清的肩膀。
地上,自己走了。
莫子阑一瞬之间有些紧张。师尊从前于情爱一事一窍不通,怕是不知
合欢宗的这种说法。如今乍然一听,可能还觉得有些
理。就算一时不被说动,日后种下了怀疑的种子,就很容易被人煽动了。
二人准备出发,刚进了客栈大堂,莫子阑就微微往前,将傅清拦在了
后。
对面的少年不知两人之间的暗
汹涌,却看得出他们之间气氛暧昧。他打量了两人一眼,眼中兴味十足:“杀了?不,怎么会呢。双修是快乐的事,还能增进修为。他们很乐意看我快乐,也很乐意见我变强。”
他对面备了张椅子,傅清步伐平稳地走过去,与少年坐在同一高度上:“既然如你所说,他们想知
你和谁打过交
,那他们知
之后呢?要将所有与你有过交
的人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