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去了右手，拿画笔的手。

他说：“好吧。”

孟光看着她。

樊青抿了一下，说：“这是你的画，当时我有幸得到的。我非常非常的喜欢。”

时舟：“不想知。”

他们都是。

见她眉间的郁色，时舟把语气放轻了些，他问：“孟光和你说什么了。”

孟光穿着一件白色的病服，一只袖子空的，在楼外围靠着栅栏，向前走一步，便心无杂念。

孟光站起来，在楼的边缘，岌岌可危，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天明如镜，映着历经苦难的青空城。

是风中的一声铃响，让他想起了一些逝去的东西，还有人如此喊他的时候，他是年少且轻狂的。

时舟：“没有。”

……

孟光叹了气，抬望了一眼天空，上面一碧如洗，是一块纯洁的画布，会有几只鸟落在上面。

他是一个战犯，就算是出于情谊将他从感染中抢救回来，他也逃不掉被决的结局。

樊青松开了手，那副画落在了地上，被风到了孟光的脚边，白色的light在角上静静地署着。

时舟后的樊青突然向前走了一步，她叫：“孟少爷。”

孟光半长的发散在脸上，舍得回看了一眼，看到樊青小心翼翼地走上来。她打开自己腰间的储物袋，拿出了一张画。

上面是一个失去双的芭舞女孩。

有人或者说是神，会注视着这面镜子，一个人的生老病死，一座城市的盛衰荣辱，一个种族的产生毁灭，都只是他心情的一个倒影。每个生灵都是一个神经节，浩劫和灾难只不过是他生的一场病而已。

时舟并没有挽回他的意思。

她继续说：“说起来可能有些俗……我毕业那一年，没有如愿以偿地升入军委。考官说，虽然我的成绩达到了标准，但是历年来没有女进入军委――他以这种理由拒绝了我。我非常地失望，甚至有些心灰意冷……是你一直在支持着我，你肯定不知的。”

孟光看着轻轻展开的如新的纸张――就好像这幅画是一个少年昨日刚完成的。

他们俩个都曾想过把对方置于死地，也都这么了，谁也不比谁高尚怜悯，也不必在此刻再谈什么亲情。

时舟本来就不是一个过于感的人。他觉得，这么多年的仇恨已经将他与孟光之间的羁绊给磨淡了。叫他的一声哥，是将最后的藕断丝连彻底切断。

樊青执意要跟随着时舟登上楼。

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与他平起平坐，一个细胞去与个承担他的喜怒哀乐太过狂妄。

“我有时候会想起你，想起你的画。我想，这世界没有那么糟，有人一直渴望碰平等和自由。有人，就一定会有一天。我只要尽力等着，相信着，大概一定会等来的吧。”

孟光轻轻地笑了一下，就像楼刮来的一阵风。他说：“为什么。”

“谢谢你没让我变成一个疾世愤俗的疯子。”

孟冉摇，说：“什么也没说。”

light这个艺名曾

时舟走过去的时候。孟光没有回，只是说了一句：“你来了。”

她曾经是将孟光当成偶像的其中一个，直觉告诉她，她有一些话需要和孟光说，不然便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