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政没再多言，他忽然就不介意那些梗在心中的事情了，那扇紧闭不开的殿门、至死不曾对他妥协的母亲、还有那个冰冷刺骨的深，他统统都不介意了。

白日里一定发生了让楚政心里难受的事情，他了解里那位的子，更了解楚政的子，他知楚政有自己消化的能力，可他现在就在这，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楚政这傻子又自己欺负自己，闷呼呼的一个人扛事。

柳沅瘪了瘪嘴，再开口时带了些哭腔，楚政没哭，他倒先哭了，豆大的眼泪说掉就掉，他至少还有过一个像模像样的家，可楚政从来就没有过。

“我在这，楚政哥哥，我在这，难过就哭，我们都在。”

“听话，你再去睡一会，等天亮了就能吃糖葫芦。”

他陷在存温的被褥里拼命同楚政腻着，呼错乱，衣衫不整，手掌抚上小腹，又顺着小腹探去亵，指腹蹭上柔的肉花，开泥泞入口，楚政的胡茬扎疼了他的口，可他并不觉得疼。

他抬起另一只手扣上了楚政的后脑，他将比他高出不少的男人生生按进自己的肩窝，笨拙又卖力的抱着他的楚政哥哥。

楚政不可能不陪他睡觉，就算再想让他早些吃到糖葫芦，也不应该孤零零的守在这熬一晚上的糖稀。

山里静得让人心悸，楚政语气温和，听不出任何破绽，柳沅着眼睛摇了摇，他挣扎着从楚政怀里下来，赤脚落去地上，又踮起白玉似的脚尖，努力扯低了楚政的领子。

“楚政哥哥，楚政哥哥……”

可怜又勾人的水红色再次攀上眉眼，柳沅抽噎着躺回了榻里，早已熄灭的烛火堆结成冰凉的烛泪，他拥着楚政的颈子，咙里的酸涩割得他隐隐痉挛。

“沅沅，地上――”

是想窝去楚政怀里，让楚政跟他回去睡觉，可他是光脚踩得鞋子，只顾上把脚进去，靴筒都是里出外进的皱着，楚政一抱他，他脚上鞋子就往下掉，两只靴子相继落了地，不大不小的动静叩在他心，倒让他清醒了不少。

他的楚政哥哥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受伤了会疼，着凉了会生病，难过了会伤心，他一个外人尚且为此肝寸断，而楚政的血亲却置若罔闻。

细白的手指牵着楚政的手，引着楚政撩开衣襟，摸上愈发化的小腹，柳沅去角的津，蓦地弯了弯眸子，少年的稚气和俏仍存在他的眼角眉梢，但他终归是长大了。

他有柳沅了，他有一个看着聪明伶俐，却总是傻到要替他哭的柳沅。

未出口的“凉”字被人拆吃入腹，齿间的热意晕开，津交，相勾，快要隐去天际的月光朦朦胧胧的，它透过云层落去柳沅的上，宽松的亵衣随着柳沅的动作落小半，遮不住凝脂如玉的肩。

他咬着自己

倒来，他才是提不得这茬的人，楚政能安稳消化的东西，他一想起来就整颗心拧着疼。

齿再次交叠到一，比泪珠落地早了一步，手臂托上腰，将赤的足尖带离地面。

他没有见过自己的生母，也理解不了母子之间的疏离和淡漠到底有多涩苦，但他记得沈灏出事的时候，他记得拼命追上凶神恶煞的官差，记得沈灏最后一次将手抚在他的发，乱了他跑散的发髻，他记得在那一刻，他忽然意识到这个世上再也没有能保护他的沈叔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