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献没说话，过去将姜善搂在怀里。

丰兴是人中的第一个，谁都要给他三分薄面。火青虽年轻，可是会人，他姿态放得谦卑，倒叫丰兴吃了几个钉子。

“陛下的意思是？”丰兴试探着问。

丰兴心中微动，：“陛下谬赞了。”

自然是他的错，白长一张嘴，就是不说些中听的话。端献心里这么想，面上却笑：“未必是他的错，但是他小小年纪就到了这个品阶，免不了有人怨恨的。你要是心疼他，就少疼他些，不叫他这么显眼，不就行了。”

端献说的有些理，他要是出面给火青出气，未免太小题大。何况他才跟端献说过皇帝不能跟人计较，那他一个皇后跟人计较，也是不合适的。

姜善皱起眉，“虽是个法子，可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呢？”

“朕可没有指点你，”端献：“你们之间的事，与朕与皇后有何干系呢？”

端献闲来就撩拨两句，给丰兴支支招。火青自然是比不过端献的，很是吃了些苦。但他靠着姜善，回就到他那里卖了惨。

“到底火青年纪小，免不了受人欺负，我昨儿还看见他在偷偷的呢。”姜善：“你说里都是怎么回事，非得这么互相欺负的。”

姜善眉眼耷拉下来，把棋子一扔，“这里真是没意思透了。”

在姜善每日懒散度日的时候，中不知多了多少暗汹涌。

姜善眼睛一酸，差点就落下泪来。那些过

“我要是早点遇见你就好了，”端献紧紧的搂着姜善，声音仿佛叹息，“我要心疼死了。”

端献看了他一眼，笑：“你跟在跟边有年了，这都听不懂吗？”端献收回目光，漫不经心：“火青年轻，你为前辈，教教他规矩，也是你的一份功德。”

姜善有了些笑模样，“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了。”

端献拉住姜善的手，默默的看着他。

丰兴有些被说动了，大人物有大人物的交际圈，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一套行事规范。似丰兴，满的女太监里，他自来是一份的。忽然冒出来个火青，放谁心里谁不膈应。

那一日端献和姜善在下棋，窗边高几上摆着一支很漂亮的梅花。

端献看向姜善，姜善撑着，“当年我在里的时候，就没少被人欺负。他们觉得太后偏爱我，就变着法的欺负我。大冬天的，要我去扫雪，我冻的扫帚都拿不住。那时候，好大的一个院子，一个人都没有。我都怀疑我被冻死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丰兴躬，“是。”

端献漫不经心：“或许是他人品不好呢，不然，怎么都可着他欺负。”

“哪里不对？”端献又下一子，“你堂堂皇后，难还要小太监之间的吵闹吗？”

火青的事无端惹起了姜善从前的回忆，叫他眉眼之间都带出一些郁郁。

端献手下依旧在批折子，他忽的叹了一声，：“你也知，里的事，朕说的不作数，都是皇后主，他要赏识火青，朕也是没法子。只是委屈了你们，跟在朕边多年，倒跟个小子平起平坐了。”

姜善看着端献，“你这是怎么说的，他被人欺负，倒还是他的错了。”

丰兴这下子明了了，他忙：“才明白了，多谢陛下指点。”